他想不明白,這少年為何總是這般勝券在握的模樣。
講武堂裡,那幾名被慶塵揍了的李氏子弟哭訴道:“你知道我們父母是誰嗎?你竟然敢打我們!三爺爺都不打我們!”
他們所說的三爺爺,就是山長李立恆……
然而慶塵已經意識到,這李氏學堂學風歪掉,最大的問題就處在李立恆身上。
看似是最德高望重的長輩在管學堂,可李立恆的脾氣太好了,誰都能來欺負兩下。
慶塵冷笑道:“要教你們上課,就得先立規矩,省得以後你們出去一個個不爭氣的給我丟人。今天,我就絕了你們鬧事的念頭。”
慶一坐在銀杏樹盤結的樹根上,他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且他也很樂意看到慶塵吃癟。
然而過了一會兒,第一個問詢趕來學堂的,不是學生的父母們,而是李長青的秘書月兒。
她將一個盒子交到慶塵手裡:“老闆出去辦事了不在半山莊園裡,你自己小心。”
“沒事,”慶塵樂呵呵的走到講武堂門口,學生們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麼。
再有十分鐘後,幾輛浮空車如雷霆般趕來,紛紛在知新別院門口落下。
車上幾位穿著打扮看起來便雍容華貴的婦人下車來,直奔知新別院裡面。
老好人李立恆走上前去:“你們先出去,這裡是李氏學堂,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撒野。”
卻見一位潑辣的婦人擰著眉毛說道:“三叔,您不幫自家人也就算了,這怎麼有外人欺負到孩子頭上,您還要攔我們?”
“就是!”另一名婦人附和道。
她們說著,便將李立恆推到了一邊去。
這位山長愣了半晌:“造孽啊!”
講武堂裡,學生們的哭聲絡繹不絕,婦人們聽見自家孩子的哭聲,心都碎了。
只是,這幾位婦人走到講武堂的院子門口時,忽然全都愣住了。
卻見那院門中央……有人用顯眼的紅繩,掛著一條完整的魚骨。
那魚骨有四十公分長,被人吃的乾乾淨淨,不過從骨色來看,應該是紅燒的做法。
“這裡掛著魚骨幹嘛,辟邪嗎?”
“等等,你們看這個魚頭……是不是有點像龍魚?”一位有眼界婦人說道。
“不是像,這就是,可問題是這裡掛一條龍魚的魚骨幹什麼啊,”有人嘀咕道。
“不對不對,這龍魚的魚骨是從哪來的?”
婦人們在門口安靜了片刻,其中一人說道:“據說昨天莊園裡抓到一個偷龍魚的,結果樞密處直接打電話,讓衛戍處把人給放了。”
“樞密處打的電話嗎?”婦人想了想,她站在講武堂門口便打起電話了:“孩子他爸啊,我跟你打聽個事情,你們昨天樞密處是不是做主放了一個偷龍魚的?”
電話對面的那位冷聲問道:“不該問的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