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止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一條秦以以的訊息……西南那邊,有人說遇見了一個姓秦的小姑娘剛剛穿過沖積平原,她還活著。”
慶塵說道:“謝了。”
說完,慶塵往電梯處走去。
蘇行止想了想:“小老闆,不留下來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嘛?我這裡好酒不少,樓下就有24小時待命的廚師……”
“不用了,”慶塵揮揮手。
“那你不從我這裡挑點什麼嘛,”蘇行止熱情道。
“既然師父都說了讓你們儘量不要幫我,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慶塵回應道:“這次已經算是破例了。”
蘇行止笑起來:“老闆都離開18號城市了,還管那麼多幹嘛呀!”
“謝謝,不用了,”慶塵笑著按下電梯。
“小老闆,你跟李東澤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啊,他這個人,惡貫滿盈,可惡至極!”蘇行止臨別時,都還不忘給李東澤挖坑。
待到電梯門合上,蘇行止忽然長長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小老闆對我的第一印象怎麼樣……應該非常不錯吧,畢竟我這麼熱情!小老闆對李東澤的印象肯定沒我好,畢竟他都不會笑的!”
……
……
第8區,那間軟禁著張承澤的小屋裡,只剩下4個人。
他們分別縮在角落裡,彼此都離得很遠。
彷彿生怕抓別人的時候,也把自己抓走。
今天晚上,張承澤徹底感受到了裡世界的危險程度,感受到當人類被當做商品後,那種歇斯底里的恐懼。
一名男子悄悄移到張承澤身旁說道:“承澤,要不咱們跟他們拼了吧,起碼死也死的痛快點,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貨物……我聽說過人屠常平,都說他取器官的時候是活取,給你某個部位打上麻藥,然後讓你看著他把你的器官摘走,滿足他的惡趣味。”
張承澤眼神已經麻木。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脫困了。
記憶中,劉德柱對他提出的那些條件:不準聯絡外界,不準交朋友,不準去下三區。
這些像是在約束他人身自由的條件,此時聽起來,確實是在為他好。
裡世界底層社會的惡,比他想的更惡。
張承澤陷入悔恨之中,若是他當初選擇劉德柱,或者好好記住劉德柱的號碼,也許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這時,‘人屠’常平的打手再次走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