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下午開始,就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心裡擔憂著張雯的傷勢,心裡亂糟糟的。也沒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又累又困,靠著牆壁,眼皮也開始慢慢眯在了一起。
這時,一個圓圓臉護士跑了出來,興奮的說道:“你老婆醒了。”
我蹭的就站了起來,激動的拉著護士的胳膊:“快,帶我進去。”
圓圓臉護士臉紅了一下,也沒責怪我的粗魯,點點頭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
還讓我穿上鞋套,噴了消毒水,又推開了一扇玻璃門,就能看見張雯了。
眼睛已經睜開,臉色依然蒼白得如同蠟紙。我心裡揪痛得厲害,腮幫子酸酸的,走過去彎下腰,輕聲喊道:“老婆....”
“我沒死...”張雯張了張嘴,有些幹裂,聲音也很虛弱。
“讓我老婆喝點水!”我轉身對著圓圓臉護士說道。
“哦,只能用棉簽打濕她的嘴唇。”圓圓臉護士遞給我一杯純淨水,和一些棉簽。
“老婆,先別說話,我給你滋潤一下。”我把棉簽濕透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沾在張雯的嘴唇上。
張雯抿了下嘴巴,眼睛也有些潮紅,低聲說道:“做了好多可怕的夢,我以為我們已經死了。”
“不會的,我們還沒一起生寶寶,還沒一起享受這美好的生活呢。候麻子已經被抓住了,他的手下也廢得差不多了。你只管好好養病,現在大家都沒事了。”我一邊給張雯濕潤嘴唇,一邊說道。
“嗯...我只是害怕。”張雯幽幽的看著我,女人柔弱的一面,盡顯無疑。
“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我輕輕的捏著張雯的小手說道。
“嗯,我相信你。”張雯輕聲說道。
我見張雯精神不太好,就沒有和她多說話。叮囑護士好好照顧她,就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剛剛來到走廊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問道:“你是?”
“江華嗎,你怎麼樣,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秦浩然的聲音。
我心裡微微一暖,說道:“沒事,只是兄弟們傷了不少。”
“你在哪,我和飛哥過來一趟。你號碼換了怎麼一直沒告訴我們,在你的酒吧問刀哥他們,才打聽到。”秦浩然說道。
“這段時間太忙了,本來想著空了過來找你們的。這樣吧,我在三醫院門口等你們,大家見了面再說。”
隨後,我就坐電梯來到了樓下,買了一包煙,點了一支後就站在路口上等飛哥他們。
十來分鐘後,飛哥開著他的桑塔納到了。下車以後,擂了我一拳:“你小子,讓我們擔心死了。”
我心裡很感動,咧了咧嘴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這話說的。走,找個地方喝兩杯。”秦浩然攬著我肩膀說道。
“好,對面就有家飯店。”
三個人進了飯店後,要了一些酒菜,一邊喝就一邊聊了起來。
飛哥他們這陣子也很忙,盧勇早就出院了,和長毛勾結在一起,和飛哥他們爭太平街那一片場子。
我心裡想了一下,我現在能和過江龍搭上話,要不要讓他出面,敲打一下盧勇。後來,想一下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