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安慰道:“母親,那我回頭和爹爹商議,擇日舉家遷走,去別處住一段時間,等那天過了,確定伯府安全後,咱們再回來,好不好?”
水氏含淚的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
若是老爺能聽女兒的話,也不枉費這麼多年,她避世之苦了。
裴詠寧想了想:“但,咱們用什麼作為藉口搬走呢?總不能說,我和母親一時興起,就要舉家遷走?”
水氏也沉下眉眼,她就是勸不動伯爺,才會一直躲著他,若是她能說動,如今的伯府也不會建立在明州城內了。
可用什麼作為藉口,她也不知道,什麼大事能逼得伯府舉家搬走呢?
兩人在屋裡商議了許久,裴詠寧才遲遲的走出來。
……
裴詠寧在家養傷了七天,就去了書院。
落下的詩書,裴詠毅白天細心記下,晚上為她講解。
裴詠寧去書院的這天早上,江馬兩家郎君早已在書院門口等著了。
看到伯府的馬車,江慕哲跑的比誰都快。
他笑盈盈的等著裴詠毅下馬車。
裴氏姐弟下馬車後,看到迎上來的兩人。
裴詠毅立馬瞪著眼:“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平常沒見你們這麼殷勤?”
江慕哲目光閃爍,笑著接著裴詠毅:“裴二爺,這話說的,咱們兄弟哪日不殷勤?”
裴詠毅享受著兩人的恭維,一本正經的點著江慕哲的額頭:“說吧,你們兩個又有什麼鬼主意?”
江慕哲瞥了眼裴詠寧,問:“裴娘子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上次沒能好好出遊玩一趟,心裡一直有個遺憾。
裴詠寧正在想著明州城哪處宅子方便伯府遷過去,沒聽到江慕哲的話。
江慕哲見她在走神,再次提醒:“裴娘子?”
裴詠寧笑著回神,問:“怎麼了?江郎君?”
江慕哲一聽她客氣的喊他江郎君,說道:“詠寧,咱們也算青梅竹馬,從小一處長大,還一口一聲江郎君,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