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事總是不那麼順心,自從這個娘子入了梁府,她就覺得府上所有的事,脫離了她的掌控。
明明是她們梁府和蕭郡王府的事,偏偏每次還都能帶著她這個外人。
而且這娘子還救過他們梁府。
想說她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左右她也不去湊這個熱鬧。
“你去打聽,這西城街新開的醫館,是誰在診治,打聽清楚回來稟報,只要不是那個女人,誰都行。”王氏吩咐道。
身邊的嬤嬤施禮應是。
傍晚,嬤嬤從外面回來,匆匆走入內室。
王氏見她急切,問:“你這是從什麼地方回來,火急火燎的,沒有一點穩重?”
嬤嬤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拍著胸口緩了緩:“夫,夫人,奴婢,打聽,清楚了……”
王氏蹙了蹙眉:“打聽什麼打聽清楚了?”
嬤嬤氣喘籲籲的說道:“夫人,又是她,又是她……”
王氏端起茶盞,杯蓋颳了兩聲,問:“她是誰?”
嬤嬤忍著一口氣說道:“是裴娘子,那西城街的醫館是裴宅裡面的人開的……”
“噗……”王氏一口水全噴出來了。
她站起來,睜大眼問:“你是說西城街新開的醫館是那個女人?”
嬤嬤怯怯的點頭:“是,我今天在那醫館瞧見裴娘子在裡面,我打聽,醫館裡的人,都是住在裴宅。”
王氏將茶盞擱在桌上,身子重重的坐下,她一手抓起桌布,用力擰著,咬牙道:“怎麼又是她,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她,沒完沒了?”
嬤嬤不敢接話,生怕王氏的怒氣波及到她。
王氏氣憤的問:“你可瞧見夙兒,他最近有沒有去過裴宅,還有那個醫館?”
嬤嬤低下頭,照實稟道:“夫人,我在醫館門口看到咱們家的小廝,在一旁盯著,奴婢聽他們說是奉了二爺的命,在那裡看著那個醫館。”
王氏氣的抓起手邊的茶盞,重重的朝著地上摔,啪嚓一聲,茶盞碎了一地。
“這個逆子!簡直是鬼迷了心竅!你去將二爺喊來……”
嬤嬤擔憂的勸著:“夫人啊,萬萬不可,你和二爺才和顏了幾天,你這時要再和二爺置氣,豈不是將二爺推向裴娘子那邊?”
“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子被那個狐貍精勾走?”王氏拔高了聲道。
嬤嬤說道:“夫人,你先消消氣,這裴娘子對二爺,並無情愛,若是有的話,依著二爺的脾氣早就和夫人你說開了……”
王氏聽這話,臉上的怒氣緩下幾分,她說道:“你說的是這個理,可是那逆子,我要怎麼說才能說通,腦子軸的一根筋,和他兄長一個樣!”
嬤嬤勸道:“夫人,目前咱們只能先忍著,做兩件事……”
王氏抬頭問:“哪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