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靖勇伯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高枝,若是說沒就沒了,原因自然是裴詠寧。
若不是裴詠寧擅闖禁地,眼下靖勇伯府靠著佟家的彩禮定會豐足的過個幾年。
就不會和之前那樣緊巴巴的過日子。
嘴碎的婆子,更是開啟了天窗,說裴娘子耳唇薄,沒那個福氣入富貴門,自個把自個的婚事攪黃了,還連帶著一大家族的人,跟著吃苦。
這話被方姨娘身邊的婆子聽到,告知了方姨娘,第二日,方姨娘因著府中人手過多,把那幾個嚼舌根的打發出去了。
這事,方姨娘左思右想,還是讓主母知道為好,畢竟關繫到裴詠寧的婚事。
沒想到,方姨娘連主母的面也沒見上,只命她身邊的屠嬤嬤出來傳個話,“姨娘想做什麼,大膽的去做,不用事事都過來回稟,家中的事,主母早已不過問,姨娘處置妥善便好!”
方姨娘聽罷,心裡更加為難,這府上的中饋已經緊缺,她已經拿出了自個的首飾和家當在維持,也湊不夠日常開銷,如今伯爺也不在家,這一家老小,她該怎麼伺候!
她還想找主母商議個對策,讓人去莊子裡瞧瞧,今年上半年的田款,怎麼還沒送過來,結果卻吃了閉門羹,心裡發難。
裴詠寧和水氏住在一個院裡,她出門的時候,正好見方姨娘垂頭擰著眉出神,她走上前問:“姨娘,是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方卉聞聲晃過神,略施一笑,道:“無事無事,我打發了幾個後廚的婆子,過來回稟主母……”
裴詠寧見她言罷,臉上鬱結難開,察覺不對勁,追問:“姨娘有事不妨和我說,畢竟我也是這家裡的一份子!”
為這個家裡做點事,就要先從每個人開始,方姨娘為裴家任勞任怨,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就沖這點,她對她都要敬重有加。
方姨娘剛想回話,門口傳來一個的聲音,堵了她的口:“詠寧要出門啊?”
悠閑無事的裴詠毅一臉的笑容,踩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進來。
方卉見裴詠毅過來,想著兩人成日的玩鬧,哪裡會幫她分憂,不幫她添亂,她就阿彌陀佛了,還是不說了,免得讓這兩個孩子跟著為難。
“既然二爺來了,你們且說著話,我去跨院了。”說著方卉便離去。
裴詠寧瞪了裴詠毅一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剛剛方姨娘明明想說了。
裴詠毅看著裴詠寧莫名其妙的瞪他,問:“你瞪我做什麼?”
裴詠寧問:“你不是在房裡閉門思過,怎麼跑了出來?”
裴詠毅拉著裴詠寧就往她屋裡走,
裴詠寧不明他的用意,問:“這院裡沒其他人,有什麼事這麼神秘?”
“前兩日的籌資會,是不是說,陳老夫子病了,不能教書了?”裴詠毅觀察著屋外,生怕被人聽到了。
裴詠寧就知道,他按不住性子,遲早會出山。
“好像是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