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勝這種人,含著金鑰匙長大,素來是心高氣傲。
這樣的人,最無法接受的就是曾經站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的人忽然有一天卻猛地踩著自己肩膀上位了。
祁大少的報復心之強是早就有所體現的,曾凱的事情可以說比起範成鋒來還要嚴重,這口氣他是絕對無法嚥下的。
保安頭子還想要勸,結果祁天勝直接就是揚起了巴掌,“少囉嗦,出了什麼事情本少擔著。”
這麼威『逼』,保安頭子也是沒辦法,說到底,他們都是給祁家打工的。
“出了這麼大事情,我就不信我爸能忍氣吞聲。”
“本少會讓曾凱知道,這小城到底是誰說了算數的。”
祁天勝心裡面越想越覺得這事情窩囊,曾經養著的一條狗現在居然站在自己脖子上撒『尿』,要是祁家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後只會有更多的跳樑小醜冒出來,煩不勝煩。
打定主意,保安頭子也召集了一批保安過來,換上平時穿的衣服,騎摩托車的騎摩托車、開面包車的開面包車,分成好幾個批次陸續進城。
最近的這段時間,縣城裡一直是暗流湧動,祁天勝也失去了以往一呼百應的風光。曾凱帶著的那批人集體背叛,祁天勝也失去了在縣城的耳目。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目,祁天勝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走得時候差不多是到了夜幕降臨。
祁大少到了小城裡頭很是高調的行事,開著豪車帶著靚妞,一路招搖過市,恨不得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不要以為祁天勝沒腦子,他要是就這麼帶人過去迪廳綁人,還沒進去估計就要被曾凱的人給攔下。
所以,他使得是兵法中明修暗渡的一招。
那些保安分散走得,又是換了衣服,等到迪廳開門之後就裝作是去找樂子。
只要把曾凱女人誆騙進了包間,到時候,三五個男人還拿不下一個弱女子?
祁天勝在街頭轉著,頗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一切,來的是那麼突然,以至於祁天勝到現在都還感覺活在夢裡。
小城像是一個四方形的結構,轉到最後似乎回到原點。看著指向九點的指標,祁天勝嘴角咧起一絲微笑。
“曾凱,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凱的弱點很明顯,迪廳的那個女人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據說,當年曾凱還是小混子的時候,差點被人一刀砍死在街頭,要不是陳紅衣,曾凱這條小命早就沒了,哪裡還有現在在小城呼風喚雨的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