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街道上時不時傳來貨郎的吆喝聲。客棧的大廳內,紀鸞蝶和秦鳶語吃著早餐。
紀鸞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時不時的抬頭向二樓。
“鳶語,你真的沒有騙我?那人真的不是哪個負心漢?可是彤兒形容的就是他那樣啊!這天下黑眼珠的人多了去了,可這金眼珠的......”紀鸞蝶對於認錯人這事還是耿耿於懷。
“好啦!鸞蝶你就別瞎猜了,這位夜公子確實不是那人,不過就是人有相似而已。”聽著紀鸞蝶的嘀咕,秦鳶語無奈的回答著。
“真的?若我沒記錯,那負心漢也是姓夜的,他倆莫不是有什麼關係?”紀鸞蝶還是不死心的追問著。
“我再說一遍,此夜公子非彼夜公子,他叫夜亦殤不叫夜君陌。況且他真的沒有給過我任何的承諾,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你就不要再管這事了好不好?”
眼看紀鸞蝶還在糾纏這事,秦鳶語眼眶紅紅都快急哭了。
“刁蠻跋扈,口沒遮攔”二樓上傳來夜君陌的聲音。
“你說誰刁蠻跋扈口沒遮攔呢?”紀鸞蝶抬頭交道。
“誰答我說誰?我可沒指名道姓說你紀大小姐,是你自己往裡跳的。”夜君陌半倚這欄杆懶洋洋的說道。
“一大早的你就挑事,你是不是要打架?”紀鸞蝶就是個爆竹脾氣一點就著的那種,眼看她卷卷手袖就要想上衝。
“就你?來來來把你的哪些護衛都叫出來,也不夠我一根手指按的。”夜君陌輕蔑的說道。
眼看又要打起來,掌櫃的眼神示意小二快去點菜,也好緩和一些。
雖說這紀秦兩家都是高門大戶,打壞了東西也是會賠償的,而且那賠償可是比他們開門營業一個月賺的還多。
但是就怕他們一個衝動收不住手鬧出人命來,那可不是他這小店承受得起的。
小二收到掌櫃的眼神,怯怯的問道:“夜公子,先喝杯茶解解渴,要吃點什麼?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
小二邊說邊在離紀鸞蝶她們比較遠的座位上倒了杯茶。
秦鳶語也適時的解圍道:“這大清早的玄姑娘想是還沒起身呢?你們這樣吵鬧怕是擾了玄姑娘休息。”
夜君陌看了眼秦鳶語,眼神變換了一下,也不再與紀鸞蝶鬥嘴。
飛身一躍到了一樓,走到方才小二準備的位置上,抿了口茶讓小二隨便上幾樣吃食。
小二聽完回了句:“您稍等,馬上給您準備去。”便去了後廚。
紀鸞蝶小聲嘀咕了句:“臭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武功。一說到玄姐姐立馬就變鵪鶉了。”
聽到紀鸞蝶的嘀咕,秦鳶語輕輕掐了她的胳膊,蹙眉搖頭示意她不要挑釁。
夜君陌何等耳力,怎會聽不到紀鸞蝶的嘀咕,不過看到秦鳶語的小動作,便也就假裝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茶。
其實,在紀鸞蝶和秦鳶語剛到樓下的時候,玄雪縈就已經梳洗完畢準備開門的,可是聽到她們的談話又忍住了身形。直到樓下的鬧劇結束,玄雪縈才開門下樓。
玄雪縈並沒有如夜君陌般一躍而下,而是順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