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端木家族，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身為上位者的段長青，竟然會徵求不過只是一個隨從的幽鳳的意見，這有些衝擊到幽鳳日復一日積累下來的三觀。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跟隨段長青這麼久以來，對方從來沒有給自己擺出什麼臭架子，哪怕是想要自己保護蕭雅，也絕對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徵求自己的態度。
這麼想來，段長青現在的詢問也就顯得再正常不過。
“我都行，我沒有什麼要求。”
幽鳳認真的回答道。
這一次，她可不是客氣，而是發自內心的答案。
她在端木家族，什麼沒有經歷過，曾經為了執行任務，她接連半個月都在野外生存，為了避免被目標發現自己的蹤跡，連火都不敢生，吃的是生肉，喝的是山泉，相比較那種日子，來這種餐廳吃飯，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選擇了。
其實幽鳳有時候要是仔細想想，她也會發現自己實際上是個靈魂空洞的人。
她的生活中只有執行任務，廝殺，結束目標人物的性命，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思考過自己除了修煉以外，到底喜歡些什麼。
無論是吃，還是其他，她都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她是個沒有愛好的人。
真讓她說出自己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這都是不現實的，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好吧，你呀，有時候也應該為你自己活著，哪裡有人會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些什麼，你也是被……”
段長青沒有繼續說下去，可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幽鳳如今的實力，是端木家族栽培出來的。
可她如今的性格，同樣也是端木家族造成的。
說難聽點，她基本上沒有感情，跟個石頭一樣，要不是內心還保留著那一份善良，柔軟，她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這讓段長青對端木家族越發的反感。
為了家族的穩定，為了完成一些任務，培養出類似幽鳳這種手下，這也太過於殘忍了。
“我們進去吧！”
段長青沒有繼續徵求幽鳳的意見。
他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
就算是他拿著一塊生肉放在幽鳳面前，命令後者吃下去，對方都會毫不猶豫的聽從他的命令。
這種性格上的缺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段長青能做的，就是儘量讓幽鳳迴歸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