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處理方式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葉辰叫來流焰,一人一馬開始雞同鴨講的你教我學。
葉辰自己能耐下性子, 不代表活潑好動的流焰也行。這段期間它簡直苦不堪言,發脾氣鬧騰什麼都不管用,葉辰每次都笑眯眯接招, 它要鬧便任它鬧,他絲毫不惱, 鬧過後繼續就是。
時間一長,流焰都被折騰得徹底沒脾氣, 只得乖乖聽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葉辰頭一次祭出水磨工夫, 就得到顯著成效, 最終一人一馬配合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拿下兇獸王石不過是時間問題。
等葉辰結束所有閑暇時光都跟流焰耗在一起,形影不離, 冬天的腳步已悄然來臨。
屋外寒風呼號,葉辰卻好似感覺不到,心情一反常態, 格外明朗。他喜愛流焰不假, 那也只是尋常喜歡, 讓他無時無刻對著這麼一張馬臉, 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現在總算不用湊在一塊,這對一人一馬而言,都是一種解脫。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光葉辰,在得到放行令後,流焰一溜煙就跑沒了影,相信近期它都不會想看到葉辰這個“狠心逼迫”它無止境配合的無良主人。
無怪乎在事成之後,兩個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為此,流焰甚至連對兇獸王石的渴盼都壓了下去,可見它在其中受了多大“罪”。
葉辰卻是望著流焰帶起的火紅色殘影笑得意味深長,事情還沒結束,這麼快出去放風是不是早了點?
果然,一天後,流焰得到召喚,它想裝做沒聽到,身體卻不由自主一點點往葉辰那邊挪,簡直欲哭無淚,只能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它是好坐騎,聽主人的話是應該的,如此一遍遍麻痺自己,方能接受自己口不對心。
看到處理過的陸行兇獸王石任它們品用,流焰還好,畢竟之前天天跟其相對,已經産生心理性厭惡,尚能剋制,熾焰一見直接撲上去將其咬在口中,咔吧咔吧幾下就吞入腹內。
見狀,流焰瞥了葉辰一眼,見他沒反對,也趕緊將陸行兇獸王石一口咬住,那副生怕被熾焰搶走佔它便宜的模樣實在令人好笑。
“……”葉辰和肖瑾琰兩人卻誰也沒笑,眼中只有無奈。讓它們選擇還真是個笑話,哪怕流焰天天受陸行兇獸王石折磨,天性也難改,看似沒有受到多大誘惑,其實眼中渴望已快滿溢而出,相信沒有阻止措施,它堅持不了多久。
負面效果比預想中要弱,流焰和熾焰各自吞下第一塊未成型陸行兇獸王石後並沒有出現明顯暴躁症狀,看起來再正常不過,葉辰便又加了一塊,如此迴圈往複,直到兩匹馬先後眼中紅芒一閃而逝,這才收手。
肖瑾琰上前安撫有些躁動難安的熾焰,側頭問葉辰:“這樣沒問題?”
葉辰略一思索,道:“無事,不過保險起見,這幾天你先別動用熾焰,我想辦法處理一下。嗯,對了,有空就過來多陪陪它,這能讓它情緒平靜。”
肖瑾琰鄭重應下,轉身匆匆離去,他得盡快處理軍務,爭取騰出更多空餘時間。
葉辰本想上前幫忙,最終放棄,只拿出一些寧心靜氣類物品給流焰和熾焰使用。當然,他也並未全然不管,在忙著自己事情的同時,他一直有分神注意外邊,一旦兩家夥有異動,隨時準備出手。
這就跟卵生動物需憑自己能力出殼一個道理,不到萬不得已,葉辰不會幹涉,以免影響它們未來成長。
這幾天,流焰一直感覺體內有一股火在燃燒,時不時生出毀滅一切的想法,破壞欲日漸高漲,看到熾焰和葉辰兩個熟悉身影,眼神才重又變得清明。
如此一會暴躁,一會理智,流焰感覺非常不好,仿若置身於冰火兩重天,想要平靜一會都難。
熾焰同樣如此,它程度比流焰還要嚴重一些,畢竟流焰已經習慣陸行兇獸王石存在,對其所含負面物質具備一定抗性,而熾焰沒有。
好在熾焰作為名馬,天賦暫且不論,從凡馬角度來看,品質連流焰都稍遜,沒那麼容易被負面力量侵襲,再者有葉辰保駕護航,待它實在難受,就叫來肖瑾琰陪伴,倒也沒出岔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流焰和熾焰情緒先後穩定下來,葉辰神情都不由一鬆,叫上肖瑾琰,兩人一起在寒風中策馬賓士,享受著速度帶來的激情。
不枉葉辰花了那麼多功夫在流焰和熾焰身上,汲取完幾塊兇獸王石進階物質後,兩馬整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更重要的是成長潛力得到無限提升,只要中途不隕落,它們早晚有一天能成為萬獸王者。
至於會不會王不見王,兩者內鬥不停,葉辰不去想,真要有那麼一天,不還有他和肖瑾琰在嗎?再說,流焰和熾焰不是兇獸,不會被殺戮慾望控制,且兩者同源,即便真不對付,也很難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葉辰伏在馬背上,身前景象飛速倒退,心情隨著恣意馳騁逐漸飛揚,目光掠過身旁肖瑾琰,心緒越發高漲,不禁長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