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雖早立,但各方勢力均衡,將來必有奪嫡之爭。
楊家又與秦王是姻親,不可能置身事外。若師良再繼承侯府,於秦王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師遠臻一直不曾請封世子,大底也因如此。
現在陳氏懷孕,對武安侯府來說,的確是個意外的驚喜,也是個保障。
畢竟,庶子是不能繼承家產的。
所以老夫人是不會允許陳氏腹中之子有任何閃失的。
就不知大夫人何時動手了。
師心鸞不大想插手這些政事,偏偏她又暫時回不去,身在局中,要如何獨善其身?尤其她現在的處境相當被動。
念及此,她就覺得頭疼。
這事兒牽連甚廣,只怕還得楚央回來,拿出確切證據才能做出最終判審。
“皇上是否已經派人去明州羈押宋鐘鳴回京?”
“是。”
“何人?”
“定國公府二少爺,蕭桓。”
師心鸞眼底暗芒一閃,嘴角微勾。
賜婚聖旨一下,蕭桓奉詔回京,如今應已在途中。明州是回京畢竟路途,快馬加鞭的話也就七八日的功夫。
看來皇上心知肚明此次事件必定牽涉黨爭,而朝中大多數官員各有黨派,誰都不可靠。乾脆從蕭家挑人,借力打力。
如果蕭桓沒把這差事兒辦好,皇上更是可以順理成章的處置他。
帝王權術,不外如是。
“走,去翠松院。”
樂槐一怔,而後跟了上去。
陳氏雖然有孕在身,卻仍不得自由。老夫人以養胎為由,不許她出門,也不許旁人打擾。所以翠松院,相當的門庭冷清。
師心鸞剛踏進院子,就聽說師心彤也在,她放慢了腳步,在璧廊裡聽見屋內母女二人的對話。
“聽說你這些日子和師心鸞走得很近,現在跑到我這裡來,不怕你那位長姐不高興?”
陳氏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刻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