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峰中,此時早已圍滿了人,殿前一處開闊的平臺上,趙無涯站於一側,而後周身靈力湧動,無事靈力化作銀光,紛湧而來,互相交織,不到一會的功夫,一座靈陣便已形成,籠罩著整個平臺,而後緩緩消散。
“就在這比吧,早比完早結束。”說罷,趙無涯便甩袖轉身,站到一旁,示意鍾凡進去,眉毛輕佻,對著他擠眉弄眼。
“在下開陽峰鍾凡。”
“玄都風子琛。”
靈陣之中,兩人說話皆是簡短,絲毫沒有想著過多交流,聲音一響,兩人便以向前躍去,絲毫未有收手。鍾凡手持含光,腰間好掛著一柄長劍,通體黝黑。風子琛迎面對上,手持一杆長槍,通體黝黑,槍尖雪亮,蟠有青鸞,其上鳳紋雕刻,倒顯得樸實無華。
槍身已近,風子琛一擊點在含光劍上,鍾凡順勢挑開,風子琛手中長槍槍尖倒轉,便又殺了回去。鍾凡見狀持含光以劍身擊打,將槍尖偏去,而後持劍縱身躍去,封其死穴,不待其槍尖迴轉,已至身前。
“好凌厲的劍法。”
趙無涯站在一旁,看著鍾凡揮劍,而後淡淡的說道:“這可不是劍宗的劍法,應該是有所演變,秦政那傢伙倒真是個狠人啊。”
“若論招式,秦政的這弟子已經勝了,但這畢竟是戰臺比試,就這孩子的境界來說,恐怕難。”趙無涯身後,墨天晨看這此時戰臺戰局,不由得有些擔憂,而後看到鍾凡腰間那柄長劍,通體黝黑,不禁又有些疑惑。
趙無涯道:“這小子不是會雙手劍嗎,為什麼拿了劍卻不用?”
趙無涯說完,便引得墨天晨一陣臭罵,而後說道:“叫你平時不勤加練習,他那雙手劍分明就還未完善,此時施展,是想要鬧出笑話嗎。”
“師兄教訓的是,那他拿著兩把劍幹嘛,故弄玄虛嗎?”旁人問道,倒是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墨天晨道:“雙手劍固然有他的妙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此子雙手劍出手有力,後勁卻不足,這正好與雙手劍法背道而馳,故才不便一開始便出手。”
“可這小子拖到後面明顯沒辦法啊,對面可是壓了他一頭呢。”此時戰臺上戰況兇險,兩人皆是不相上下,這還是在鍾凡憑藉劍法精妙,在一開始佔據先機所致。
戰臺上,風子琛一聲長喝,而後槍身隱隱青光閃現,通體發著亮光,與鍾凡擊打,每打上一分,靈光便盛一分,伴著風子琛一聲長喝,槍身之上,靈光陡然暴漲,一聲大喝,便已將鍾凡震開,與其拉開距離,而後持槍上前,攻勢不減。
戰臺邊緣,鍾凡此時已經開始吟唱,風子琛此時萬萬沒想到,鍾凡竟是故意同他拉開距離,只為在此吟唱。一道劍光轉瞬即逝,幻化巨刃,朝著風子琛斬去。
一陣煙霧之中,劍光緩緩消散,風子琛的攻勢也依然弱去幾分,突然,一道黑光出鞘,鍾凡手持雙劍,從煙中殺出,未待風子琛反應過來,手中長槍就已經先行迎了過去。劍槍轟鳴,帶起一串串火花。
鍾凡雙劍並至,破開長槍,一道道劍痕留在風子琛胸前衣衫上,幸未傷其要害。
“你可是真的把我逼急了。”風子琛說完,眼神突然變得凌厲,撤去長袍,露出一身精肉,也不在意胸前劍氣所致傷痕仍在流血不止,長槍至於身前,而後手中印結變換,轉瞬間數柄長槍浮現,朝著鍾凡直射而去。
“這種對我可沒用。”鍾凡見狀,倒也不慌,反而面露欣喜,手持雙劍,縱身迎去。
“這小子想幹嘛?”趙無涯站在一旁,不禁面露憂色,獨自喃道。
“該不會現在就用掉吧,那可就真是太虧了。”一旁墨子芸倒是不曾憂慮,而後充滿疑惑,面露不解的看著鍾凡。
戰臺之上,鍾凡縱身而去,帶起一道殘影。無數槍影穿梭,鍾凡遊離其中,不斷閃避,無數槍影,竟只擦過些許,帶起一道淤痕。轉瞬之間,便已至風子琛身前,長劍輕挑,挺身揮去。
風子琛避之不及,昂首躲避,卻仍是被帶起一道血痕,血珠飛濺,順著長劍滑落。風子琛見狀大怒,手中長槍暴起,面目猙獰,雙目猩紅,伴著鳳鳴聲響,風子琛渾身靈氣暴漲,儼然有著突破的跡象。
“風兄,你這樣可就有違規則了啊。”戰臺外,墨天晨面目陰沉,看著身旁的青衣男子,而後緩緩說道。
“規則?不過小輩比試,何來規則。”說罷,那青衣男子慕面露不屑,而後繼續看著風子琛,一股陰邪之氣流露。
戰臺上,鍾凡此時已經有些力竭,畢竟剛入靈王,人有些不足,還需穩固根基,而風子琛不同,隨著剛剛暴漲的靈力,恐怕難以抗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