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優秀的警察應該懂得,他的工作是沒有規律的。”——紐約市警察學院校訓
本文試圖寫的是,遵循電視劇原著的情節基礎,以我的理解來還原的高倉奏,他符合原著的情節,但並不一定符合原著的世界觀。
即使在電視劇原著中,奏也只是個普通人,所謂的精英光環只是來自旁人過度的臆想,他沒有煊赫的身份,只是名警銜低微的中士,他並非精英,他只掙6萬年薪加上加班費不到8萬,他很怕死,他時刻穿著防彈衣,他很怕痛,傷處被碰一碰就大呼小叫,他不信任同伴,他不相信任何人,他睡覺都要把□□塞到枕頭底下。他並非無所不能,他的苛刻古板只是源於殘酷的過往經歷,他少年時就一個人遠走異國,但也許當時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段路到底有多遙遠,他說“我有一個夢想,就是要逮捕一個人”,但這樣的夢想也只是警察生涯的無盡戰爭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服從於整場戰爭的一部分。用小日本式的狹小的世界觀去想當然的構建高倉奏,這是這部電視劇的侷限和悲哀,作為中國的旁觀者應該有更客觀的眼光。
一個典型的日式狹隘就是,電視劇裡為了抬高主角和日本警方,把紐約市警貶低成接近反派的那一類角色,但在最終回,高倉奏用燃燒的目光和那句擲地有聲的“我一直都是紐約市警!”也許在告訴我們,小栗旬對於他飾演的角色的理解,要比編劇導演們更為深刻坦率地說,看整部戲我流過兩次眼淚,其中一處就是這裡,另一處是媽媽到警視廳給奏送飯)。
即使是那麼多親情、友情、愛情(?)的羈絆,他重返紐約的步伐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神野已經伏法了,如果他當初去美國是為了抓住殺父仇人,那麼現在他去紐約的目的是什麼?電視劇太倉促地沒有闡述這一點,但設身處地地站在高倉奏的身邊,應該理解一顆戰士的心之所屬,雖然是沒有盡頭的戰爭,也會一直戰鬥下去。
當然,具體的每一個主要情節,都基本是原著中有線索可循的,這方面其實並沒有多少我藝術加工的空間:
關於入籍美國,這是紐約市警的招募規定,所以高倉奏當然是美國公民;關於參軍:獲得公民權的幾個條件裡,當兵是最快的;關於在軍中的身份,當然粉絲們會yy奏也許是特種部隊出身的精英戰士,但很遺憾,第一,特種部隊招募的本身就是服役數年的老兵,第二,特種部隊有規定的服役年限,他當著兵就不能當警察了,所以高倉奏註定只是最普通的大頭兵,當兵只是為了入籍的走過場。
關於阿富汗戰爭,這是源於很基本的推斷,奏擅長做飯,理由是“當兵的都會”,但如果是駐紮在國內兵營或設施良好的海外基地的後方士兵,那除非他是炊事兵,不可能需要學會做飯,飯堂裡什麼都有。只有戰區計程車兵為了逃離吃得想吐的野戰幹糧,才會自己切菜做飯吃。另外“合蓋一床被子”的橋段也說明瞭他在戰區呆過,和平時期計程車兵沒必要和戰友合蓋一床軍毯吧。而為什麼是阿富汗,那是因為如果是伊拉克戰爭爆發於2003年),時間不符合,他打完仗都沒時間當警察了。
關於當臥底,電視劇裡大友課長明確提到過“奏這方面經驗豐富”,而他才26歲,但已經告別臥底生涯了,原因是什麼,這個年齡的探員遠遠沒到精力和能力被榨盡的地步,應該還活躍在臥底這行中才對,基本的幾個原因:嚴重違紀、暴露、傷殘,他沒殘廢也不可能是違紀,那麼自然只能是暴露了。
在第三、第四次重看《東京dogs》的時候,看到奏對於任何一次小的抓捕或潛入,都如臨大敵,肩挎裝備包,握槍戒備時,在他為丸尾的一些雞毛蒜皮的“錯誤”“不專業”行為大發雷霆時。我感到的已經不是一開始的好笑,而是心疼:這是經歷過多少次嚴酷的戰鬥,多少犧牲和流血才會養成的條件反射?坦白地說一開始奏對丸尾並不熟也沒啥好印象,他勃然大怒地開罵,其實只是不想同伴送命而已,因為在他所習慣的那個戰場,這樣就真的已經掛了,想挨罵都沒有挨罵的機會了。
相對原著的世界觀,我改動得最大的,也許是高倉在紐約失敗的原因和被遣送到日本的經過。這裡我完全更改了電視劇的設定:日本之行是奏的“悠長假期”,特別調查課那種輕松而溫暖的氣氛就好像《沙灘小子》中的那道美麗海灘,緩和了他繃得過緊而處在崩潰邊緣的神經。但悠長假期畢竟不能永遠持續下去,奏還是要回去,回到華盛頓高地,監聽室,偽裝車上去。
對奏x丸尾的yy一直是粉絲熱議的重點,其中有腐的也有不腐的,但從我的角度來想,其實他倆的關系,難道不是類似《沙灘小子》中反町隆史和竹野內豐,只是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邂逅的萍水之交嗎?兩個人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可貴的和自身沒有的地方,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兩種人,奏永遠也不可能做到像丸尾那樣寬厚溫柔的信任體貼別人,丸尾也永遠不可能做到像奏那樣不帶私情直達主題地思考和行動。不是說兩類人就不可能産生真正的友誼,但比起死亡邊緣的考驗,只是住在一間宿舍裡吃吃喝喝拌拌嘴聊聊天那還是太低檔次了,只是一般的“關系不錯,是個很有趣的夥伴”而已。距離,即使是在不能相信任何人的時刻,也被迫要去姑且相信一回的戰友,那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對於丸尾,這個快樂地當過飛車黨,又快樂的當著警察的,他還是不要真的成為奏的朋友才好,那絕不是什麼好事。
看這篇文的朋友,可能會覺得一些地方不夠過癮,比如沒有很刺激的跟敵人的正面交鋒,沒有很狗血飆淚的臺詞,其實設計高潮這種東西,很簡單,我從小到大看過無數的警匪片和介紹案件的電視片,隨便弄一點都可以製造高潮,但只是我在寫這篇文的時候不是很想這樣寫。我在電影電視或者小說的時候,是個很喜歡想象的人,所以我更樂意給大家一些想象的空間。
比如說,高倉失蹤的時候,我只寫,多尼拿起監聽室隨便一部手機,給他發了z暗號,然後二十秒之後,高倉就打回來了,但為什麼他會打回來?這20秒之內,他在哪裡?他怎麼想的,怎麼決定把電話打回來的?z暗號是他做臥底探員之後的第一個緊急聯絡暗號,只有三個人知道,而且幾年前早就停用了,當他收到這串久遠而熟悉的數字的時候,他的腦裡都湧動了什麼?這些內容我會留給大家想象。再比如,高倉中槍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向正在急救的同伴說了一串電話號碼和大友警部的名字,那麼他為什麼要說這個電話號碼?他想對大友警部說什麼?是想告訴神野的最新情報?還是拜託大友在自己死後)照顧他的母親和妹妹?還是隻想說聲對不起,辜負了長輩的期望?這些我覺得也是留點想象的空間更好。當然肯定很多人會認為這樣太挖坑了,那我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雖然拿這句話作為結尾很奇怪,但還是姑且這麼寫下去吧:有朋友問,會不會有《東京dogs》後傳,寫電視劇結束之後的故事,大概不會有,但對於電視劇結束之後的世界,我只希望,丸尾,永遠都不會真正理解,“樂觀是警察的致命傷”這句話。
對于樂觀善良的丸尾,要接受並理解這句話,付出的代價顯然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