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禮誠當然也知道高妍,跟在沈讓辭身邊多年,傳聞最可能成為沈太太的女人。
但那又怎樣,只要沒結婚,那就沒成定局。
儘管今挽月已經對他不抱任何期望,但仍舊被刺得僵在原地。
真是魔怔了,她只覺得好笑:“他現在口口聲聲把我當妹妹,還牢記您的恩情,對今氏的作用不是一樣嗎?”
今氏如今大不如從前,但也不會立即崩塌,只要不再被針對,想必也能苟活到她查出真相。
今禮誠冷哼:“當然不一樣,現在商家還不是他說了算,今柏遠那個狗東西,老子幫他養幾年兒子白養了,居然一點不記恩。”
“讓辭跟他不同,你必須把他拽在手中,到時候你吹吹耳邊風,又有我的恩情在,他自然會不遺餘力幫今家。”
今挽月不想再聽,轉身上樓。
“既然回來了,改天就去公司看看。”今禮誠最後叮囑了一句。
今挽月腦子裡,不停盤旋著今禮誠的話。
他跟媽媽商業聯姻,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益。
從小到大,在她眼裡,爸爸就只顧忙工作,跟叔叔伯伯爭奪公司掌權。
但媽媽很愛她,那個溫柔的女人曾經是非常有天賦的馬術選手,跟她老師是並肩作戰的好友,奔波於各個國家比賽。
一朝為了她……放棄夢想,迴歸家庭,進入今氏。
所以,現在今禮誠越試圖利用她,媽媽的死,在她心裡紮根的執念就越深。
今氏,她自然要去。
今挽月到今氏這天,誰都沒打招呼,直接去了她媽媽曾經的辦公室。
保留這間辦公室,是今挽月唯一求過今禮誠的事。
辦公室裡死過人,能坐上高層的人一般都忌諱,不會再用。
今禮誠當初想著還有需要這個女兒的地方,就順勢保留下來。
所以現在,這間辦公室裡的一切,都還是她媽媽離去那天的樣子。
今挽月推開門,撲面而來的灰塵嗆得她咳嗽出聲。
她抬手扇了扇,看著辦公室裡熟悉的佈置,厚重的灰塵自帶年代久遠的效果。
今挽月記得,那天,媽媽親自帶她去了馬場,那時她老師還在國內,他們一起給她挑了匹漂亮的好馬。
也就是紅棗,她的主力馬之一。
媽媽陪她在馬場跑了幾圈,才笑著說要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