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世界外圍,寒隕飄蕩,星輝無盡。
一座古老的灰色亭臺,立姿斜倒,斑駁而殘破,如今僅剩半邊,歲月痕跡斑駁,孤零零在星空中漂流。
一個黑髮男子正在此休憩,身形筆挺偉岸,神色淡漠,輕輕撫著一把三尺朽木長劍,一雙烏黑眼眸有如萬古深潭,不知在想著什麼。
嗚嗚!
突然,颶風世界內部,一股爆風大災發生,席捲橫掃,掀開那綿延數億裡的隕石帶,亂石如流星爆彈,轟然向外圍世界砸去。
災風呼嘯,絕世強猛,衝出颶風世界依舊沒有衰弱。
一路上,諸多堅固晶體遭殃,被吹刮成齏粉,隨宇風擴散,而男子所處之處,正在其肆虐軌跡上。
如果不發生意外,這裡很快就要變成一片荒蕪之地。
男子手指在朽木劍輕輕一彈撥,一道無形大劍氣迸發,衝到星空。形成一面靈罩,瞬間遏制住災風的趨動。
嗡——
當劍道大勢擴散,一切消失殆盡,此處重新恢復寧靜。
“朽木三尺劍,修域一孤衣。古初,你這劍道境界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隨著一道笑聲,一個火衣童子邁出虛空,落在亭臺內,氾濫火光的桃花眼,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面的黑髮偉岸男子。
“嗯。”
黑髮男子就是古初域主,此時淡淡應了一聲,收起三尺朽木劍,揹負身後,竟然閉上眼睛養起了神。
“你這傢伙,真是又不自謙又冷淡。”
火焯搖了搖頭,隨著光華一閃,出現一壺赤紅色的精緻酒壺,兩個小巧玲瓏的酒杯,緩緩傾倒,酒杯很快就被注滿,漿液晶瑩,芬芳馥郁。
“八階弒神裡,你資格最年輕。不去天穹地獄闖蕩,常年守在這片修域。古初,你這樣是不行的,盟裡那幫快死的老傢伙都比你要有闖勁得多。”
火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古初域主一語不發,他素來緘默,出了名的安靜,除非是極引他情緒的話題,否則不會開口。
火焯自顧自品味,悠然閒適,嘴角微笑,絲毫不覺單調乏味,卻在給自己倒下第三杯酒釀時不經意道:“我知道你的故事。”
這句話響起時,古初域主眼皮上那細小睫毛彷彿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