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大人說要見你。”
翌日一早,奉化特地來傳話,看著迎春的目光狐疑又古怪,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她將他推進湖裡前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她好像熟識自己,可是他跟她壓根不熟,往後也不準備與她相熟。
迎春哪裡管奉化心裡在想什麼,聽見宇文恭要見自己,她就覺得心跳有些失控,因為她還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還沒想好可以瞞過他的絕妙理由。
“欸,你聽見了沒?”等不到回應,奉化很不客氣地放大聲。
迎春目光森冷的瞪去,一副他膽敢再擾她,便要打得他哭爹喊娘。
奉化莫名瑟縮了下,不禁想,自己竟怕起了一個小姑娘,他一個大男人的顏面到底要擱到哪放?正打算再開口——
“閉嘴!”
奉化立刻乖乖地閉上嘴,可二閉上嘴,又驚覺自己怎麼由著她指揮行事了?不會是中邪了吧?就像今早服侍大人時,驚見大人笑得闔不攏嘴,他也認為大人中了邪!
迎春攢眉思索了好一會,“跟你家大人說,我今天沒空。”
“欸?”
“有意見?”
面對那兇狠的神情,奉化縮起了肩,吶吶地道:“沒有。”不管了,沒空最好,省得大人也變得不對勁。
“對了,你家大人現在如何?燒退了嗎?”見奉化要走,她忍不住問。
這個問題教奉化很難回答,因為從頭到尾他家大人都沒發燒,何來燒退的說法?可這事是不能戳破的。
“你腦袋殘了是不是,燒退了沒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門子的隨從?武藝不精,要本事沒本事,要才幹沒才幹,宇文恭是被你染了腦殘病,才會執意要你當他的隨從嗎?”
“你腦袋才殘了,你全家腦袋殘了!”被戳中了傷疤,教奉化口不擇言地恐嚇著。
“有種再說一次。”迎春森冷說著。
奉化被她可怕的威壓給嚇得無法再逞口舌之快,最終只能悻悻然道:“想知道大人退燒了沒,你不會自己去看!”
莫名其妙,他堂堂京衛鎮撫,在這裡被個小姑娘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想死!
瞪著奉化飛奔離去的身影,迎春生出一股沖動想要將他打殘在地。
但,不是現在,因為宇文恭還病著,需要人伺候。
迎春在房裡來回走了一會,最終只能硬著頭皮去問應昭華,豈料得到的回應竟是——“大人不讓人進他的房,所以不是很清楚,再者我也不便探視啊!”
迎春輕呀了聲,隨即再問:“連應大人都不清楚?”
“我大哥連著兩日都沒回府,我雖然差人告知了,但我大哥可能忙著,所以差了幾個大夫過府。”
迎春聽完心想自己真的只剩親自上門,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燒退了。
“迎春,你不會是要去探視宇文大人吧?”卓韻雅尾隨她回房,劈頭就問。
“沒有。”她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