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城,陶家。
十幾年沒有開過的族會,選在了這個寂靜而不平靜的夜裡召開。TV首發 @@@
包括陶家現任家主陶宗仁在內,一共二十三位陶家實權人物盡數到齊。
一個頂著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人喘著氣,將自己微微有些發福的身軀挪到了椅子上,眼鏡下的一雙略顯渾濁的眸子環視四周的一眾陶家家老。
中年男人將雙手壓在兩邊的扶手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我陶家家大業大,之前那點損失我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年輕一代就翰文一個有天賦的孩子,就這麼讓人被整到監獄裡去了,往後的幾十年,只怕我陶家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宗仁,你兒子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不過,現在情況都沒摸清楚,你就直接對趙家下了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你想沒想過人家反撲回來,我們陶家受不受得住?”
“對啊,宗仁,翰文的事情我們也在努力活動。但上面咬的很死,連保外就醫的機會都不給,估計人家找的關係不差,我覺得這個時候與其跟趙家死磕,不如先低個頭,想辦法把翰文弄出來,我們先送他去國外躲一段時間,你說呢?”
“上一次,翰文貿然對魅力公司下手,我陶家損失近百億,你告訴我陶家有幾個百億?這種損失你可以忽略不計,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翰文這孩子是不錯,但是翰林,翰海這兩個孩子也不差啊!只要多一點耐心,總能夠培養起來,扛住我陶家這杆大旗的!”
“宗仁,你當家主這些年,我們這些老頭子對你的決策說過一個不字?但這件事,我這個做叔叔的肯定不能贊同你,不能因為你個人的仇恨,就拉著整個陶家跟趙家死磕吧?”
陶翰文話音落下,一眾家老紛紛出聲反對,咬死了不同意陶宗仁的意見。
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的陶宗仁輕輕地搖了搖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疊檔案。
“你們想跟趙家講和,有沒有想過人家願不願意跟我們講和?這是我的助理剛剛查到的,最近市區那座酒樓重新開業的事情,諸位叔伯不會不知道吧?”
“這份資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酒樓現在的東家叫葉輝!就是趙玉霜那個傳聞中,只會在家裡吃軟飯的窩囊廢老公!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砰!
陶宗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嘶吼道:“人家就差踩在我們陶家人的臉上,說我們陶家連趙家那丫頭的窩囊廢老公都不如了!這個時候,你們踏馬的,居然還想著講和?”
數十位家老,沒有一個人贊同他,陶宗仁心裡的不滿積累到了極點,然後……
爆發了!
面對陶家數十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陶宗仁沒有顧忌對方聯合起來,隨時能換掉自己這個家主,依然不斷爆出粗口,看他的神色,就差扯著這些族老們的衣領嘶吼了。
年事已高的老爺子本來一直在閉目養神,此刻卻是忽然睜開了雙眼。
一道寒芒自眼中乍現!
“宗仁,你說趙家拿到了酒樓的經營權,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陶宗仁咧嘴一笑,沉聲道:“爺爺,宗仁掌管陶家這麼多年,有沒有說過一句空話?”
“那就去做吧。”
“趙家?呵,渣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