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裡的夢是花夢。
花夢味道甜美，記憶深刻，不易忘卻。
可是，現在是秋冬交替之際，馮玉耳怎麼記得住西門歡帶她給馮華山，燕門玉，楊淑珍，燕門關，夕冰投夢的情景呢？
她要是能記住西門歡帶她投夢的場景，那麼她就一定記得地下世界的人和事。
這樣一來，墨掉就可以讓她在馮華山夫婦面前說出真相，找到病因，超度亡魂，恢復也就不難。
為了更進一步驗證馮玉耳的記憶，墨掉就對她說：
“玉耳小姐，你做夢我信。但是你做的夢不但可以預測股市和天氣預報，還知道馮華山會給我漲工資，發獎金，這讓我很難信服。”
馮玉耳看了一下墨掉，好像知道在試探她一樣。她也不避諱，張嘴就來：
“你打燕門玉的耳光不止今天一次吧？”
“誰叫她罵我娘！”
“我又沒說你打得不對。”
“你說我還打過燕門玉的耳光？玉耳小姐，我怎麼不記得呢？”
“你真不記得？”
“不記得。”
“不記得那就不提了。”馮玉耳轉而道：“那我問你，按照常理，你打了主子，主子就要把你攆走。”
“可是沒有！”
“他們不但沒趕你走，反而給你漲工資，加發獎金對吧？”
“你要說什麼？”
“你在他們心目中要是沒有足夠分量，他們會如此厚待你？”
“還不是因為你！”
“一個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的死人，馮華山會花如此重金嘉賞你？”
“那是因為什麼？還望指教。”
“一個老闆的目的性有多強，你有可能不曉得，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馮華山的錢雖然來得輕鬆巧妙，絕不會感性用掉。”
“你說他們為啥子對我這麼好？”
“你感動了他們。”
“我拿什麼感動他們？”
“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
“玉耳小姐，你知道我愚笨，想不到在那裡感動了他們，讓他們如此垂愛，還望你多多指點。”
馮玉耳聽了墨掉這番話，哈哈大笑：“你看起來不男不女，像個另類，其實你有過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