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雪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他嚴肅的神色，不禁有些懷疑：“你怎麼知道？”
凌天逸頓了頓，仍是用了先前的藉口：“書上看的。”
切～
蕭千雪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說得跟真的一樣，她都差點以為他修過無情道，還得道成仙了。
“師尊說過，不管哪種道法都有利有弊，無情道雖然要摒棄情慾，但反過來看，不用為那些情啊愛啊什麼的煩惱，也是一件輕鬆的事啊……”蕭千雪反駁道。
凌天逸深深看了她一眼：“可是你根本沒有放下，你心有執念，若執意修無情道，那執念便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心魔，會誤了你的道……”
蕭千雪聞言心頭一跳，似是被什麼敲響了警鐘一般，原本平坦的心境也起了波瀾。
“你不要亂說，我哪有什麼執念，就算有，我也可以放下。”蕭千雪神色鎮定，彷彿一切成竹在胸。
凌天逸輕呵一聲：“是嗎？那昨夜是誰差點死在妖巽的幻境中？”
蕭千雪心跳加快，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如果那人不是你的執念，你為何會走不出來？甚至連他是假的都分辨不出來！”凌天逸語氣又冷了幾分。
蕭千雪眼神閃爍，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有這麼嚴重。
或者說，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對仙人的執念竟有這麼深。
心魔？不會的！
仙人是她前世最後的溫暖，她感激他，敬慕他，他那樣如神仙般聖潔的人，怎麼會成為她的心魔？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放不放得下？我既然選擇了無情道，今後怎麼走都是我的事，不需旁人指手畫腳！”
蕭千雪也生氣了，聲音裡帶了幾分冷意。
凌天逸渾身輕顫了一下，冷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