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來一罈梅花酒嚐嚐。”習白擺了擺手。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應了一聲,一溜煙兒下樓去了。
很快酒菜就擺滿了桌子,習白拍開封泥,淡黃色的酒液倒入碗中,頓時一股更加濃郁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他嚐了一口,感覺味道十分清冽,花香陣陣,只覺口齒留香,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習白很是滿意,不由得一飲而盡,又連幹三碗,這才慢慢的吃著東西,同時聽著一樓中眾多食客的談論。
這時候一聽,才發現這酒樓中的食客,大部分應該都是npc,所談論的話,都是和西門吹雪收徒有關,看來都是衝著這個來的,只是這些人對於西門吹雪收徒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瞭解詳情,習白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無趣之下,便收回了注意力,只慢慢品著酒。
等到小半壇酒喝完,樓下忽然響起陣陣沉重的腳步聲,並且伴隨著剁剁的硬物砸地板的聲音。聽聲音是有人上樓了,只是動作很慢,聲音有大,這才引起了習白,以及其他二樓食客的注意。
習白目光朝樓梯口望去,只見一個老嫗微微顫顫的走了上來,老嫗滿頭銀髮,駝著背,身高只有一米四五的樣子,手中一根鹿頭柺杖卻有一米七八,這柺杖有著金屬色澤,再加上之前那剁剁之聲,很明顯這柺杖的重量不輕。
老嫗滿臉皺紋,連眼睛都看不到了,上樓之後,緩緩掃視一圈,接著朝左邊一張桌子行去,那桌子卻已經有了客人。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哥,身穿一身紫色衣衫,顯得很是貴氣,相貌不凡,但最特別的是對方唇上的兩道鬍鬚,修剪的很是整齊,顯然經常搭理。
習白眉頭一皺,如此特殊的一個人,他居然沒有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他確信,自己上樓之前,那裡絕對沒有這麼一個人!
這紫衣人也在喝酒,喝的很慢,同樣是梅花酒,對方卻彷彿在和千年佳釀。
再說那老嫗正是朝著對方去的,但半路卻又停住,緩緩在這二樓走了一圈,最後才到了那紫衣人的桌前,慢慢坐下。對方自然也從習白的桌前走過,只是這麼一個老奶奶,自然是無法引起習白的興趣的。
而這正是因為對方走了這麼一圈,也引起了二樓所有人的注意,眾人不由得好奇,這麼一個老奶奶,找那位紫衣公子哥有什麼事情呢?
“陸小雞,你猜猜我剛剛一共出手了幾次?別說我欺負你,給你三個選項,一次,兩次,還是三次。”老嫗坐下後,渾濁的老眼看了紫衣人一眼,沙啞著聲音說道。
習白眉頭一挑,對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制,所以他自然也聽到了,陸小雞這個稱呼有些耳熟,加上這紫衣人的面貌,他突然瞪大眼睛,這紫衣人莫非就是陸小鳳?
他心思轉動,此地離萬梅山莊很近,西門吹雪收徒邀請了許多好友來觀禮,陸小鳳無疑是西門吹雪的好友,那麼在這裡碰到陸小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混蛋,我若是猜的出來,你這次又輸給我什麼?”疑似陸小鳳的紫衣人喝著酒,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只是這稱呼實在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居然叫這麼一位老奶奶混蛋!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哼,陸小雞,你若是猜的中,那我就給你找十種不同顏色的鳥蛋,若是你猜不中,你也不用給我找鳥蛋,只要一個月不準喝酒就行了。”老嫗冷哼一聲,聲音卻突然變了,竟是一箇中氣十足的男子的聲音,顯然這老嫗不是真的老奶奶,只是任憑習白怎麼看,這分明就是一個老奶奶啊!
習白努力回想關於陸小鳳的介紹,透過兩人的相互稱呼,他很快眼中閃過恍然之色,若這紫衣人真的是陸小鳳的話,那這老嫗怕就是有著“盜王之王”稱號的司空摘星了。
司空摘星除了盜術出神入化之外,一手易容術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習白沒有想過的是,這易容術居然這麼逆天,將一個年輕男子,直接化妝成了老太太!
“你這賭約有些不公平啊!你輸了只是找鳥蛋而已,我輸了卻一個月不能夠喝酒,這豈不是要了我的命。”紫衣人依然漫不經心,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似乎連看對方一眼,都讓自己的眼睛受到汙穢一樣。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換一個賭注,你自己說,要是你輸了,受到什麼懲罰。”疑似司空摘星的假老奶奶很是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