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深上去握住了她的手,沈七七吃痛的嘶了一聲縮回了手。
“你怎麼在這兒?誰把你弄成這樣的?”顧深深一時間也不敢去碰她,光線昏暗,也看不清她身上哪些地方有傷。
“江陵喝多了,我在這兒談一個很重要的合同,他忽然闖進來……”
說著說著,她就說不下去了。
“我們走吧。”顧深深伸手輕輕的將她扶了起來。
沈七七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別讓周易禮知道。”
顧深深點頭:“知道。”
夜風寒涼,顧深深扶著沈七七站在路邊,衣襬迎風搖曳,搖搖欲墜。
“我不去醫院,他在找我,如果發現你,他會對你動手的。”
顧深深繃著臉沒說話,沈七七這滿臉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消不了,把女人打成這樣,江陵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上車之後沒多久,沈七七就扛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輕微腦震盪,以及軟組織嚴重挫傷,不知情的醫生提醒報警的時候,顧深深才從遊離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顧深深感謝了醫生的好意,然後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病床邊上等沈七七醒來。
沈七七堪堪醒來時看到顧深深宛如雕塑一般的坐在床前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心理素質一向過硬的她忽然覺得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溼潤了眼眶。
“你快走吧,江陵比周辭瘋的多,瘋起來父母都打的人……”她的聲音低啞,此刻人也顯得十分疲態。
顧深深:“為什麼要忍?你是孤兒,無牽無掛,怎麼就不能跟他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