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寒開啟門之後,她愣住了,夏武生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夏武生信步走進屋裡,雙手把玫瑰花遞給雨寒,雨寒接過花放到客廳窗前那個巨大的落地花瓶裡。
“我來接你去馬爾地夫旅遊,機票我都打電話讓朋友留好了,明天早晨6點起飛的航班,為了不耽誤事,我們今晚住在機場賓館。”夏武生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氣說道。
雨寒聽她說話的口氣太硬,心中大為不快:“哦,親愛的董事長先生,你為什麼不問一問我願不願意去旅遊,又願不願意跟你走呢?”
夏武生這時感覺自己剛才說話確實太過生硬,欠妥,因為他平時在公司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習慣了這種說話口氣。
稍停片刻,他突然哈哈大笑,然後又非常嚴肅地喊著口令:“立正,敬禮!”同時,立正給雨寒敬了一個禮,儘管敬禮的姿勢極不標準,但他畢竟沒有當過兵,雨寒也不計較那麼多,心中的氣倒是消了七八分。
“你真心愛我嗎?”雨寒認真地問道。
“真心愛你。”夏武生象小學生回答老師提問一樣立正站在那裡答道。
“你是真心要娶我嗎?”
“真心娶你。”說罷,他從口袋裡取出前幾天在《鑽石村》網路商城花29999元買來的白金鑽戒,舉著鑽戒盒,單腿跪地向雨寒求婚。
夏武生的這一舉動出乎雨寒的預料,她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心想朋友們常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傢伙是不是仗著自己有錢想跟我快活地玩一陣子再去另尋新歡?未婚同居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幹的,等他把我甩了我還沒有地方說理去,我必須堅持要法律保護的婚姻。想到這裡,她決定給夏武生來個震撼:“如果你是真心娶我,我們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說罷,注視著夏武生的表情。
雨寒這一招確實有些猛,夏武生萬萬沒有想到雨寒今天會要求領結婚證,他“嘿嘿嘿”地笑了笑,說:“好,好,正好我的身份證今天也帶在身上。”
“不過,我還有三個條件,不知道你是否同意。”雨寒看著夏武生的臉說。
“別說三個條件,你就是一千個一萬個條件我也答應。”
“第一,我們現在只領結婚證不同居,每週酌情團聚幾次;第二,舉辦結婚典禮和懷孕生子一切都要等我大學畢業後再說;第三,結婚的事暫時對我們學校保密,什麼時候公開,將來再說。”
夏武生略加思考之後說:“好吧,我同意夫人的意見。”
雨寒聽到夏武生完全同意自己的意見,這才接過鑽戒盒,夏武生高興地站起身來,為雨寒戴上了戒指。
雨寒是個直性子,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決定了就堅決執行。她隨即找出身份證,又麻利地快速裝好了旅遊的行裡箱,然後對夏武生說:“走吧,先去民政局領取結婚證,從那裡直接去機場賓館。”
夏武生樂顛顛地提起雨寒的行李箱,拉著雨寒的手踏上了他魂牽夢繞的新婚之旅。
就在雨寒和夏武生出發後的十分鐘,東海市師範專科學校副教授兼《東海教育》月刊副主編葛亞文也抱著一束紅玫瑰來到雨寒的門前呼喚敲門,好一陣沒有回應,他知道有幾個人都在追雨寒,很可能別人已經捷足先登了,心中不禁產生一種失落的預感,他非常恨自己行動不力,情場如戰場,有些機會稍縱即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裡的愛情對他來說可能已是南柯一夢,終身遺憾呀!說實在話,葛亞文是非常愛雨寒的,在他的內心世界裡,他早已把雨寒當作今生今世最理想的伴侶,雨寒是他夢中的女神,是他人生的驕傲,不管他走到哪裡,不管他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只要想起雨寒,想起雨寒那美麗的金髮,那動人的微笑,那白皙的面板,那絕妙的身材,那讓他魂牽夢繞的想象和渴望,還有那……想到這些他就精神抖擻,總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和朋友們喝酒的時候,還常常半醉半醒地大肆炫耀自己的物件是如何如何貌如天仙,唱歌是如何如何好聽,他認為這世界上唱歌最好的就是他的物件,不管是什麼世界歌王大牌歌星,統統都得往後排……他喜歡打著手勢重複一句話:只要你聽了我物件唱歌,其它任何人唱的歌你都不想聽了!
葛亞文傻傻地默默地站在雨寒的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是他的第三次戀愛,前兩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第一次和物件相處三年分手了,第二次和物件相處兩年分手了,這一次才一年多呀,難道就這樣結束了?想到這裡,真是痛徹心脾,肝膽欲裂,他往自己的額頭上狠狠拍了兩下,連聲說道:“苦也!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