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空間太難以理解,雖然肉體無損,但是精神卻壓力巨大,我不能停止說話,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太陽從東邊升起,太陽從西邊落去,月亮不知道從哪裡升起,天亮後月亮就會不見,我從小到大都喝礦泉水,沒見過井水……”
“我快瘋了,我叫姬秀,百年運道員,天命武器是長劍,我在說什麼,我想說什麼,我剛才在想什麼,我現在為什麼要想剛才在想什麼……”
就在此時,姬秀的心中心道心當中湧出一股強勁的道氣,如同甘泉入枯井,令姬秀的意識保持著一點清明,空洞的雙眼中還帶著一絲神韻。
突然鬼狐從姬秀手掌中跳下,往某個方向跑去,姬秀大叫道:“調皮,你想跑哪裡去,這裡太大,要是跑丟了,我可沒辦法把你找回來。”
鬼狐是越叫越跑,姬秀只好跟上,沒過多久,姬秀就發現了前方有一處神奇的景觀,鬼狐正站在那裡。
只見混沌的空間中,有一道光照射下來,光與影構成一個重疊的空間,看起來就像是空間出現了褶皺。光線在這裡被斬斷,光線在這裡被扭曲,光線在這裡被彎折,人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熟悉事物破碎後的重組,如同抽象的事物。
“鬼狐,你的眼睛怎麼長在屁股上,尾巴就長到了頭上。”姬秀眼中看到的世界已經模樣大變,包括他自己,看著自己的雙掌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十指粗細不等,長得方向還扭曲,甚是奇異。
“鬼狐,看來不只有你,連我自己也變得好奇怪,哈哈哈哈,這裡還真有趣。”姬秀抬頭大笑間,眼光竟然瞥到了身後,看到了一個像是人形的東西。
“這是?這裡有一個女人?好奇怪的女人!這是誰來的?”姬秀拿出手機,調出聖清晴的照片,看到照片扭曲的歪七豎八,根本不是原來印象中的模樣,手機照片中的聖清晴,鼻子突出長得嚇人,兩隻眼睛都長到一邊去,一邊耳朵在靠上方,另一隻在靠下方,五官都不在正常的位置上。
姬秀看了看手機照片,長這個鬼樣的女人,然後再看看空間裂縫中的奇怪女人,長得也是這個鬼樣,看起來就像是一模一樣。
“聖清晴好醜啊。”姬秀靠了過去,撫摸著聖清晴的臉,然後輕聲說:“廢盡這麼多力氣,終於找到你了,不容易啊,你得感謝你老爸有錢。”
“鬼狐,你會不會變成繩子,變根繩子出來。”姬秀說道。
鬼狐搖了搖頭,不過鬼狐卻幻變成一條長長的蛇形塑膠玩具,就是小孩子玩的奇怪玩具。
“這是什麼鬼東西?你是在哪裡吃了這東西的?不要吃這些奇怪的東西,要多吃一些有用的東西,懂嗎。”姬秀用教育的口吻說道。
姬秀先用蛇形塑膠玩具將自己與聖清晴捆在一起,然後再將她抱起來,這樣子就萬無一失了。姬秀說道:“我現在狀態不太好,這樣子就不怕把你弄丟了,接下來離開這裡。”
姬秀依然是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出口在哪裡,也不認得回時的路,話說這裡有迴路嗎。
就在姬秀胡思亂想的時候,場景突然變幻,來到了一個小鄉鎮,這裡遍地牛屎、豬屎、雞屎以及滿地都是生活垃圾,街道好窄,隔牆很矮,房屋建築沒有規劃。
“這裡……是我小時候的家……”姬秀看著周圍,感觸良多,離開家已經十多年,這裡依然是老樣子,完全沒有變化,姬秀沉吟道:“這是幻覺嗎?”
這時候一個正在放牛的老人趕著牛群路過,老人看到了姬秀,上下打量著姬秀,老人什麼話也沒說,他默默走了過去。
場景突然再次變幻,藍色的屋頂,生鏽破舊的建身器材,破損的塑膠跑道,到處都是訓練的聲音,有許多少男少女正在各種健身器材上訓練著。
“這裡……是我被安排到的道法學校……”姬秀看著周圍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在教練的哨聲下訓練著,這群少男少女終有一天也會成為運道員。
一個教練模樣的男人跑了過來,他先是一愣,然後仔細看著姬秀。過一會後,教練最後因害怕摔倒在地,連忙轉身逃跑。
“他是因為看出我的身份,才害怕的吧,這幻境還真是真實。”姬秀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