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貪生怕死,這是地精的天性,但地精就是因為怕死,所以這個種族為了生存特別的團結。地精想要生存,唯有團結,所以自古以來,地精的族內就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地精可以恐懼死亡,但地精不可以出賣同胞。
這是地精一族用了千百年時間總結出來的生存之道,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的地精們為了生存是會出賣同胞的,但是這種做法只會為敵人徒添笑料,最終必定難逃一死。
地精幾乎被視為最低等的種族,幾乎如同老鼠般的存在,沒人會給予地精憐憫之心,地精哪怕叛族投敵,始終都是死路一條。正因如此,地精們已經深刻領悟到,地精可以怕死,但不可以出賣同胞,因為就算地精出賣同胞,別人的屠刀還是會放出地精的鮮血。
“說——”威軸魔法師咆哮道:“還有誰躲在這裡?”
地精隊長嘴巴扭曲,看著同伴殘忍的死相,它可不會透露出月光誠的藏身之處。地精隊長的眼角斜看向不遠處的*,那把槍才是反擊的關鍵,只要能拿到*,就可以殺掉威軸魔法師。
“你在看什麼?”威軸魔法師冷聲說道:“哼——我看你們這些亞人族,個個都抱著把黑不溜秋的玩意(指*),我就猜到這肯定是武器,於是使用土彈術打掉你們手中的黑東西。”
地精隊長也是懊悔不已,在七巧星的武裝部隊中,幾乎是人手一把槍,這是很平常的現象。沒想到在烏星這個沒人知曉槍械為何物的世界,地精們一人端著一把*,竟然令威軸魔法師格外忌憚。
如果六名地精中,只有一人拿槍,另外五人全是空手的話,威軸魔法師就不會注意到槍械。只要等威軸魔法師從地底下冒出來,地精隊長就可以開槍擊殺威軸,但可惜,地精隊長沒有預料到這層面,白白讓四名同胞死亡。
“你們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啊。”威軸魔法說道:“又是像幢房子巨大的鐵盒子,又是黑不溜秋的武器,你們到底是什麼亞人族?來天蘭城有什麼目的?”
“不說也沒關係,先等我將另一個賤族之人揪出來殺掉,再慢慢折磨你們。”威軸魔法師知道還有一人躲藏在附近,但是不知道躲藏在哪裡。
威軸魔法師在內心想著:此人剛才在契合魔法元素,亞人族當中有大半都不可以修煉魔法,只有少部分比如精靈族可以修煉魔法,難道會有一個精靈族的藏在這裡,還是說是人類?
威軸魔法師雖然不知道那人藏在何處,但是最可疑的明顯就是坦克,坦克停在街道中央,透過坦克艙門能判斷出坦克內部是中空的。
這個鐵盒子很大,內部是中空,看起來能藏不少東西在裡面,也許那人就躲藏在鐵盒子內。威軸魔法師這樣想的時候,他慢慢靠近坦克,他顯得很是小心,就害怕這個鐵盒子會突然動起來。在威軸的眼裡,鐵盒子就如同沉睡的巨獅,哪怕是沉睡了,依然能震懾接近它的人,畢竟威軸可是近距離感受過坦克攻擊的威力。
趴在坦克下方的月光誠則是異常緊張,他無法得知這個魔法師會不會傷害他,因為之前看到魔法師殘忍殺掉了四個醜陋小矮人(指地精),月光誠就覺得這個魔法師不是善類。
此時月光誠看到自己的右手握著把手槍,看到這把手槍,月光誠的腦中就想起一個記憶片段。那是半天之前,在帝國魔法學院中,廉道夫校長帶著一群神教的人找到了月光誠,其中有一個叫杜金斯的要與月光誠決鬥,被月光誠一槍擊斃。這是月光誠親手殺掉的第一個魔法師,由於這記憶與魔法相關,被新人格繼承了這部分記憶。
當然了,此時的月光誠並非之前的月光誠,現在是由月光誠的第二人格佔據肉身。月光誠的新人格已經想不起姬秀的名字,也不認識廉道夫,更忘了杜金斯的名字,只是這些原本屬於月光誠的記憶片段,被第二人格所繼承。
月光誠第二人格極度渴望生存,因為這是他第一天降臨在這世間,他不想被抹去,他更厭惡消亡,他想永遠存在世間。
“我要排除一切威脅!”月光誠新人格只是嘴唇動了下,並沒有發出聲音,舉起右手的手槍,瞄準了威軸魔法師的小腿。
根據主人格月光誠的記憶片段,第二人格很輕易就掌握了手槍的使用方法,只要第二人格現在扣下扳機,子彈立馬就可以貫穿威軸魔法師的小腿。
但是第二人格不敢這麼幹,因為百分百無法打死威軸,第二人格不知道威軸有什麼本事。如果第一發子彈貫穿了威軸的小腿,那威軸會不會反手就一個魔法攻擊覆蓋到坦克底下呢?
月光誠第二人格想來想去,始終覺得不穩妥,如果打中威軸的小腿,威軸若能摔倒在地,那第二發子彈就可以貫穿他的腦袋,但是會這麼順利嗎?
威軸魔法師已經走到坦克的邊上,他似乎沒想到坦克底下趴著個人,反而是踮起腳尖,抬頭往坦克艙門內看去,想一睹坦克內部乾坤。
此時威軸魔法師舉著法杖,竟然一下子將法杖伸到坦克底部,月光誠第二人格看到這根法杖,眼珠都瞪了出來,威軸的一個火系魔法就噴湧而出,坦克底部冒出熊熊烈焰。
原來威軸魔法師自恃是魔導師修為,完全不將剛契合魔法元素的魔徒放在眼內,魔徒與魔導師可是相差了整整五階。
如果是魔士的話,威軸還會害怕,因為魔士可以自如收放一階魔法,一階魔法是可以殺死魔導師的,威軸自然要害怕。
但是魔徒就不一樣了,魔徒根本就不能自如收放魔法,魔徒的威脅性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威軸魔法師才敢走近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