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那些帶血的樹枝上,掛著的棉衣布條,就是一些非常良好的路標。
為此,胡彪嘴裡問出了一句:“技師,你小子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傷到了哪裡了?”
聽到了這樣一句後,技師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了,聲音有點小,胡彪都要將耳朵湊過去才能聽清楚:
“老、老胡、我現在實在是跑不動了,放過我吧、把我當成一個屁一樣的放掉行不行?
我在現代位面的時候就是一個宅男,一個只會在網線後躲著、跟別人用嘴炮對噴的廢材;這樣你們走、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死在這裡算了。”
聞言之後的胡彪,就算是壓低了聲音中,罵聲中都是充滿了怒火。
“你特麼說這話的時候,看看你身邊的志*願軍戰士,他們沒有你高、沒有你壯、身體素質也沒有你好。
可是你睜大了眼睛看看,他們一樣的辛苦,但是有哪一個說出不跑了?還不是靠著意志力強撐著。
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怕繼續跑?了不起跑死在路上,到時候我保證給你復活,但是他們卻不行。
你仔細想想,真有臉待著、就一個人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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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之後,其實也不知道多少次之中,想要將身上揹著那一支光是空槍都重達3.63千克50衝鋒槍,一把扔掉的胡彪。
&n1903式春田步槍背在了身後,等於是又沒事找事一般,給自己增加了3.95公斤的負重。
接著就是頭也不回的,重新地開始出發了。
同時在嘴裡跑起來:“同志們加把勁,都給我跑起來;下山後前面只剩下20公里的距離了,還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地。
跑到了三所裡,堵住了那些山姆大叔家的西洋鬼子,我老胡請大家喝酒吃肉。”
“好、三排長我們到時候,可是等伱的好酒、好肉吃了啊~”
“可不能再拿兌水的酒精,那種破爛玩意來糊弄人了~”
頓時,一句句明顯是帶著濃重氣息的聲音,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中響徹了起來;包括了老歪把子,嘴裡也是如此。
也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技師這貨咬著後槽牙站了起來,踉蹌地跟隨著大部隊繼續跑了起來。
有關於這樣的一幕,倒是被胡彪看在了眼裡。
可惜在胡彪的心中,依然是沒有半點的喜悅之意。
主要是他非常得清楚,隨著所有人體力的嚴重消耗;剩下的著一小半路程才是關鍵,真正難熬的時候才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