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在他們三人的心中升起。
看著自己身前的位置上,依然保持著不動姿勢的伍常勝,滿是嘚瑟的月影嘴開始吆喝了起來:
“老伍,走了。
現在所有的火車已經全部過橋了,不用在這麼死死頂著了,走!我這裡還有一包好煙、可是帶著過濾嘴的了,一起抽一根解下乏。”
說罷之後,他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猴王香菸和一盒泊頭火柴。
這玩意是之前在火車上,他們三人向著胡彪紛紛說出了自己的基本情況,還有個人特長的時候。
胡彪從那位叫戰歌隊員的揹包裡,強行巴拉出來、算是送給他們戰隊見面禮。
而不是那一包只能看、絕對不能抽,不然搞不好會出大事的沙子煙。
但是在月影的招呼下,伍常勝這個鐵道兵一點反應了也沒有。
當時以為現在人多嘴雜、場面太吵的情況下,對方沒有聽見的暗影,當即就是一巴掌拍了向了對方的肩膀,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見外。
早在之前兩個小時,一起忙活著抬鋼軌的時間裡。
他們三個菜鳥,因為與這個據說民國三十二年,就加入了部隊的老戰士聊相當的熟悉了。
具體上,三人輪流地抬著木棒的那一頭,配合著伍常勝這一個鐵道兵,與其他人不斷的抬著一根根沉重的鐵軌。
是的、沒錯!他們三人輪流替換一頭,而伍常勝的那一頭從未被替換過。
倒不是暗影等三人不講究、耍小心眼,而是他們三人輪流的替換之下,都感覺已經稀爛的肩膀快要頂不住了。
反而伍常勝有些疲倦的表情,一直是那樣的淡定。
期間,四人也是一直在嘴裡閒聊著,其實基本都是三人在問,伍常勝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兩個小時的勞動下來,他們也與這位憨厚的老哥熟悉了起來。
最少這三個貨色,心裡是這麼想的。
然後,在暗影一隻右手才是拍在了伍常勝的肩膀上,這個他們眼中憨厚的老哥,忽然就是癱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輕輕地拍了一下,手上根本就沒用力~”
在心中巨大的驚恐之中,暗影本能的對著其他兩名菜鳥,在嘴裡是這樣的解釋了起來。
而有著協和博士文憑的月影,直接俯身下去準備看看伍常勝到底怎麼了?畢竟一些基本的診斷和搶救知識,他自問還是懂一些。
但是他將伍常勝撲倒在地面上的身體,就此翻轉過來了之後。
就連對於醫學一無所知的車手,也是知道伍常勝現在徹底沒救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搞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