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並不是四號坦克開火後,將倒黴的竹葉直接打成了漫天的血肉渣滓的景象。
而是在竹葉等死的當口, 驚喜地看到了那一輛四號坦克的側面裝甲, 先是在爆起了一團火光之後,整輛坦克都是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是老石, 老石他們還沒死;幹得漂亮, 加油把那一輛豹式坦克也打掉~”
順著炮彈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竹葉嘴裡興奮地狂吼了起來。
同時,也沒有忘記從腰間抽出一把英軍傘兵刀, 一手掰著那名德棍士兵的腦殼,讓其向後仰起來。
接著用力的一刀過去, 直接割斷了那名德棍士兵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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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石破虜三人還沒死, 只是離著死也不遠了。
數分鐘之前, 當他們那一處Pak40反坦克炮的炮位,即將被反擊的炮火籠罩之前。
當時剛剛射出了一發炮彈的三人, 在本能之中就是抱著自己的腦殼趴下,將身體儘量地蜷縮了起來。
讓自己的身體, 儘可能躲在那一門反坦克炮, 已經有些扭曲和變形的炮盾之後。
不得不說, 這樣的一個做法,成功地讓他們三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在爆炸發生的一分來鐘的時間後,首先是石破虜蜷縮著的身體動了一動後,費力地將自己身體重新坐直了。
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部位都是痛得厲害,甚至因為滿頭是血,連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血光。
其中最嚴重的傷勢是, 他的雙腿還在,但是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有任何的知覺了。
但是就算傷成了這麼一個模樣, 現在石破虜心中唯一的念頭,不是趕緊吆喝著骨科醫生、又或者是黑中醫來救命。
而是:
“那一門Pak40反坦克炮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再開炮,哪怕只是再幹掉一輛坦克那也好。”
帶著這樣想法, 他看向了身前的那一門Pak40反坦克炮。
然後很是驚喜地看到,許是之前對方一炮打偏了一點的原因,他們這一門炮的管子沒有彎, 其他關鍵部位也建在,也就是說居然還能繼續地使用。
唯一的問題是,在爆炸的衝擊波下,整門炮躲在的位置向後退了一步。
需要將其推出去一點,才能夠有著足夠開火的角度。
沒有任何的遲疑,石破虜趴在了反坦克炮上費力地推動了起來。
但是1.42噸重的龐然大物,哪裡是他這樣一個殘廢能推動的;哪怕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他因為用力導致嘴裡不斷咳出血都沒用。
幸運的是,一個血葫蘆一般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幫忙一起推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