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力的拉動著槍栓,將新一發子彈頂上了槍膛的過程中,倉管嘴裡恨恨不平的罵了起來。
主要的原因,那是在100來米之外的陣地上,雙方的人員已經是徹底的攪合在一起,打的很有一點不可開交。
為了儘可能的將為隊友們提供支援,倉管已經化身成為一個莫得感情的開槍機器。
必須不斷的開火,才能將一個個鬼子的軍官、機槍手、擲彈筒手,這些對戰隊威脅的目標給打掉。
甚至在這麼一個過程中,他連自己給步槍裝彈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一個在白天的戰鬥中,被一發92式步兵炮炸斷了雙腿的老兵,自發的給倉管幫忙了起來。
正一發發的給他壓著子彈,順帶著還上一個膛。
這樣一來,倉管就能趴在一個狙擊位上,不斷的拉栓開火。
這麼一場夜襲開始到現在,連倉管都不記得,自己前後已經幹掉了多少的鬼子了,反正數量不會低於三四十個。
可以說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將鬼子一方的火力都壓制了三分。
一個又一個威脅才是冒頭,就被他直接幹掉了。
只是在當前這麼風騷的表現之下,倉管越是越打有一點心驚和心虛,因為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長期的不換狙擊陣地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大忌。
指不定什麼時候,在對手的反擊之下他就要涼了。
確實也是這樣,當倉管將一個光著膀子,手裡揮舞著的鬼子刀的軍曹進了準星的時候,還來不及扣動指尖的扳機。
一發炮彈,就是對著他們所在的區域呼嘯著招呼了過來。
在炮聲才是出現的那一刻,根據倉管的經驗,這一發炮彈也就是70毫米口徑的92式步兵炮而已。
問題是以炮彈飛行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轉移了,這種小口徑炮彈依然足夠要他的命。
那麼在當前的情況之下,倉管只能指望著能這一發炮彈打偏了。
只是以鬼子的炮兵們將92式步兵炮這麼一個小砸炮,幾乎式玩出了花的情況下,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基本為零。
所以,現在倉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額腦殼死死的低下,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腦殼。
然後,他在等待著炮彈落下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一個身影趴在了他的身上。
隱約意識到了這人是誰之後,倉管都是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其他的反應,那一發炮彈就是落地了,落在了他們數米之外的地方。
在爆炸的衝擊力之下,倉管和身上壓著的那人,兩人當即被人都掀翻了過來。
但得益於他被人掩護了一下,攔住了最為致命的炮彈破片。
倉管嘴裡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之後,雖然感受到了雙腿上一痛之後,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看還是倖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