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羊同部計程車兵出發的同時,遠在牙隆部的山谷裡,已經倒向大秦的牙隆部對於到來的吐蕃軍使節,沒有二話,直接砍了祭旗,接著便帶著自己部落的一千五百士兵逼近了吐蕃人在珍珠河邊上的大營,和羊同部一起形成了對吐蕃人夾擊。
傍晚,珍珠河畔的吐蕃大營裡,聽到自己派出的使節被牙隆部砍了頭顱祭旗,吐蕃軍的主帥折那贊暴跳著一刀砍下了那個被牙隆部放回地小卒頭顱。接著看向了帳中的諸將,“牙隆部的那些懦夫竟敢折辱我們大藩吐蕃人的自稱,你們說我們該怎麼懲罰他們?”
“大帥,牙隆部敢這樣做,擺明是和羊同部勾搭上了。現在羊同部的人和我們對峙,我們若是派兵去打牙隆部那些人,說不定會被羊同部地人所乘。”折那贊麾下最有智謀的部下阿闊達見其餘眾人都看向他,不由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朝折那讚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那牙隆部的一千五百人了。”折那贊看著阿闊達,一臉陰沉讓眾將心頭都是一陣狂跳,這一次討伐羊同部,折那贊在自己父親面前許了誓言,關係到他日後繼承葉盧下部兵馬。他自然是非常在意了。
被折那讚的目光掃到,阿闊達不由打了個寒磣,不過他還是繼續道,“牙隆部的人是出了名的兔兒膽,他們必定不敢主動攻打我們,只要收拾了羊同部。您還怕他們跑了嗎?”
聽著阿闊達的話,折那贊陰沉地目光看著他的臉。過了很久才移開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就先把羊同部給收拾了,再去殺了那些沒膽的牙隆兔子。”說話間,折那贊把刀納回了刀鞘。讓阿闊達鬆了口氣。要知道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折那贊分兵攻打牙隆部的人馬,到時兵力分散之下,被羊同部趁機攻打那就不妙了。雖說他們吐蕃人武勇善戰,可是羊同部這支先羌遺民的後裔也不是好惹地。
退出帳子以後,見阿闊達仍舊是緊皺眉頭,那幾個與他平時交好的將領不由道,“你還在擔心什麼,難道是怕牙隆部地那些兔子敢打過來。”那開口的將領話方一說完,他身旁的其他幾人都是大笑了起來,對那牙隆部頗為不屑,不過阿闊達卻沒有像他們一樣笑得出來,他最疑惑的就是一向膽小的牙隆部怎麼突然敢和羊同部一起和他們做對,要知道牙隆部雖說是兔兒膽,可卻一向狡猾得很,他們這次敢和他們做對,這其中必定有原由。
“前些天,咱們有一隊斥候派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看了眼大笑地幾個將領,阿闊達卻是這樣說道,“我這幾天老是心頭不寧,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情,還是小心點好。”說完他一個人離開了帳前,留下了面面相覷地幾個將領。
“我看阿闊達是讀漢人的書,把腦子給讀壞了。”想到阿闊達以前有事沒事的就找那些貴霜來地浮屠僧請教漢文,並且用全部的家財購買那些漢書,那幾個將領中卻是有人這樣道,其他人紛紛稱是,隨後便散去了。
青海高原乃是天下諸多河流的源頭,不過這裡的大多河流卻並不湍急,與其說是河,倒不如說是些大溪罷了,而珍珠河便是這麼一條大溪罷了,李存孝在隨著羊同部駐紮之後,卻已是帶著人找起了適合大軍渡河的地方,去往邏些的路有兩條,一條是直越珍珠河,接著穿過葉盧和約盧,直抵邏些,而另一條便是迂迴過珍珠河,雖說路上沒有什麼部落,可是距離卻比前一條路足足多了一半多的路程,並沒有被李昂所選取。
看著落下的殘陽將那一河河水照得鮮血般的紅,李存孝卻是不由想到當數日後,大秦的鐵騎從對岸吐蕃人的大營碾壓而過之後,是否能讓這珍珠河變成一河血水。“怎麼了,在想義父什麼時候到?”李存智的聲音忽地在李存孝身後響起,他走到了這個十三太保中僅存的兄弟身邊,站在他身旁看著那一河鮮血似的河水道,“很美是不是,不過我想到時候用那些吐蕃人的血把這河水染紅一定會比現在更好看。”
李存孝抬起頭看向了兄長,卻是為他話中所流露出的那種殘忍所驚,“大哥,你…”看著李存孝的表情,李存智卻是笑了起來,接著他也坐在了李存孝身旁,自語道,“既然那些吐蕃人信奉力量,那麼我們便用力量去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讓他們知道向大秦挑釁是什麼下場有什麼不對,不過才是五千人而已。”說到這裡,李存智心中卻是浮起了一個身影,他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崇拜,拍了拍李存孝的肩膀道,“你可別忘了,義父在大漠的時候,一下子就殺掉了十萬胡,最後怎麼樣,那些大漠人只是會稱讚義父的強大並且畏之如虎,不敢違逆大秦。”說著,李存智看向了李存孝身邊放著的鑌鐵蟠龍棍道,“想要和平,你的棍子就得比別人更粗,並且打到他們服氣再不敢和你作對,那樣才會有真正的和平。”
“又被大哥你教訓了呢!”李存孝看著站起來的兄長,也站了起來,注視著李存智道,“不過我可沒大哥你想得那麼軟弱,就算吐蕃人全死光了我也無所謂,我只是不希望大哥你會喜歡上殺戮,義父說過,軍人執行殺戮是為了國家,就算世人說我們殘忍,可是我們自己要始終記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殘忍,而是為了正義。”
“為了正義行使殺戮和為了邪惡行使殺戮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殺戮,其實我們並不比那些胡人高貴多少,只不過我們比他們更強大而已,義父說的正義是讓那些士兵自我開解的,可是我們和那些士兵不同,作為將領我們必須有這樣的覺悟,軍人就是為了勝利而殺戮,和正義邪惡什麼的無關。”李存智看著李存孝,一臉堅定地說道,“我相信義父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