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假太子的行蹤,這一點我很擔心。”曹安民看著近了地長安城皺眉道。
半個時辰以後,一行人進了長安城。由於城內不能策馬賓士,李昂他們只有下馬步行,一行人走向了皇城所在的方向。
皇城前,李昂留下了元洛神和李存智,李存孝三人,將他們帶到了僻靜地方。“若是我天黑之前,沒有派人出來,你們立刻去城外,告訴嚴宗,讓他帶你們走,去國外,羅馬也好,阿未利亞非洲也好,總是不要待在大秦。”
“義父公子”李存孝三人看向了李昂,接著他們被李昂一臉的肅然嚇住了。他們從沒見過李昂這個樣子,在那威壓的目光下,他們最後點了點頭。
見元洛神他們點頭,李昂笑了笑,走向了曹安民,“讓殿下見笑了,臣只是太在意自己的家人。”
“我明白。”曹安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最後只是拍了拍李昂的肩膀,接著走向了宮門口。看著走來的三人。守衛宮門計程車兵喊住了他們,“來人止步。”
李昂扯去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身黑色地軍服,他摸出了自己的軍牌扔給了守衛宮門計程車兵,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黑槊龍驤衛千戶李昂。”
“他們是?”驗過李昂的軍牌,宮門口計程車兵看向了他身旁的高長恭和曹安民,黑槊龍驤衛作為天子門生,可以隨時入宮求見皇帝,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
“事關機密,你們無權知曉。”高長恭的軍牌早已被死掉的曹少欽搜去,而曹安民身上除了一枚白虎節堂的都尉軍牌外,沒有其他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地東西。
李昂無視宮門口計程車兵詢問,直接帶著曹安民和高長恭闖宮而入。“對不起,我等職責所在,不能放他們兩個入宮。”守衛宮門計程車兵圍住了李昂他們。
看著執戟圍住自己的羽林衛,李昂沉聲道,“你們替我通傳黑騎營的郭怒將軍,就說我有要事見陛下。”李昂知道自己若是硬闖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守衛宮門地羽林衛可不是普通士兵。
“我們會痛稟的,請李大人稍候。”見李昂最後沒有硬闖,那掌管羽林衛的都尉也鬆了口氣,直接派士兵去內宮向郭怒稟報了。
等在原地,李昂看向了那名羽林都尉,開口問道,“這幾天可有你們不認識的人進宮?”
“方才有一隊人馬進宮,打得是太子的儀仗。”那羽林衛的都尉答道,他也有些奇怪那隊人馬,不過他們的印信齊全,他也沒有多加註意。
“讓孤進去,孤才是太子。”聽到假太子已然進宮,曹安民急了起來,不顧一切就要往裡闖。
“殿下,請忍耐一下。”李昂和高長恭同時按住了曹安民,而那些羽林衛則是戒備地看向了他們,畢竟剛才太子的儀仗才入宮,現在就冒出一個自稱孤的人,這實在是惹人懷疑。
就在羽林衛打算擒下李昂三人時,他們身後馬蹄聲響了起來,來的正是郭怒,他在看到李昂地軍牌,就知道事情不對,李昂現在應該在河中,怎麼回突然回長安,所以他立時趕了過來。
看到郭怒,李昂鬆了口氣,這時郭怒已經到了他們面前,從馬上跳下,他看到了曹安民,愣了愣,他便回過了神,立時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接著他看向了李昂。
“剛剛進宮的是假太子,他要行刺陛下。”李昂來不及細說,只是說了最重要的,“快帶我們去見陛下。”
郭怒聽了,神色劇變,立時朝身後的人喊道,“你們三個下馬,其他人立刻去通稟高將軍,讓他立刻帶兵去御書房,你們去敲景陽鍾。”
翻身上了黑騎士的馬,李昂三人隨著郭怒直闖內宮,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羽林衛敲響的景陽鍾。
御書房內,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聽到了殿外響起的鐘聲,不由眉頭一皺,這時地上跪著的假太子猛地暴起,袖子裡閃著幽藍光芒地小刀刺向了皇帝。
“你!”猝不及防之下,皇帝揮起的手被刀鋒劃破,而一直隱在皇帝身後陰影裡地兩名近侍大將,擋在了皇帝面前,就在這時,御書房外響起了郭怒的聲音,“全都給本將讓開。”
“抓活的。”書房內,皇帝看著出手的許滿,典悍這兩個護衛了自己三十年的大將,高喊道,在假太子出手的剎那,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出乎皇帝意料之外,假太子在許滿和典悍出手的剎那,手裡握著的小刀刺進了自己的喉嚨,自盡身亡,這時御書房的門被撞開,曹安民和李昂衝了進來。
“父皇。”看到捂著手的皇帝,曹安民的臉色猛地變了,“刀上有毒,快宣太醫,快啊!”曹安民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