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營中,心懷叵測的人著實不少,這次死了三個頭人,肯定會有人跳出來,或在暗中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
聽著林風霜的話,古倫看著她走到刀架旁,拿起那柄垂著金鈴的長刀,面色一凜,他知道自家的小姐怕是要發威了,重現當年即王位時的血光一幕。
“小姐已經是大秦的人了,再也不是回鶻人了。”看著掀帳而出的林風霜,古倫一臉黯淡,他知道他和回鶻徹底失去了這個曾讓回鶻雄極一時的小姐。
“若是緬懷過去的話,就不必說什麼內附大秦。”李昂走到古倫面前,輕聲道,“而且若是論起過往光榮的話,這世上有哪個國家可以和大秦相比,成為漢人,成為大秦的子民,那些光榮
也屬於你們。”說完,李昂拍了拍古倫的肩膀,走出了帳外。
“成為漢人,成為大秦的子民,那些光榮也屬於你們。”聽著李昂最後那句話,古倫喃喃自語了起來,接著他蒼老的眼裡有了一絲明悟,是啊,回鶻的光榮和大秦的光榮比起來,真地是什
麼都不算,更何況,回鶻原本也只是一支沒有名稱的小部落,在依附中,在征伐中,漸漸強大了起來,回鶻這個名字又代表了什麼,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只有一些原始而野蠻的傳統,在
先王的帶領下,臣服於大秦,從大秦汲取了文化,才有了現在的回鶻。
依附強大,本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他究竟是從何時忘了這一點,古倫自嘲地笑了起來,執著於過往的光榮,這不就是大秦帶給他們的文化,原來自己一直都錯了,回鶻不是內附大秦
,而是迴歸。就像孩子回到母親的懷抱。
想通了地古倫,大笑了起來。他扶著刀柄追向了離開的李昂和林風霜,不管是誰要阻止回鶻迴歸大秦,他都要把他們徹底打倒,而那些不願迴歸
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中軍大帳前,林風霜看著那幾個被士兵擁著的頭領。鬼面下的眼睛裡是冷冽的光芒,趕來的風鈴鐵騎和這些人對峙了起來,面對近萬士兵,他們毫無懼色,只要林風霜在,他們就是
那支縱橫大漠的騎兵隊,不管面前有多少人,他們都會為自己地‘王’奪取勝利。
‘鬼面戰神,大漠霸刀。’李昂看著只是靜靜站在哪裡,就已經震懾住那些心懷叵測回鶻人的妻子。嘴角是淡淡的淺笑,就如同林風霜一直以他這個丈夫為榮。他也以她為榮,這就是她的
妻子,天底下最強悍的女人。
林風霜握著垂著金鈴的長刀,看著那幾個畏畏縮縮計程車兵首領,冷冷地看著他們,聲音裡帶著逼人的氣勢。“是誰讓你們來的?”
看著扶刀的林風霜,那幾個士兵首領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他們哪裡想到,出發時還氣勢洶洶地士兵們看到面前的‘王’,就全部啞了火,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殿下,我們是自發來地,老頭人死得不明不白,我們…”一個膽子稍大計程車兵首領。挺了挺胸膛,開腔說道。不過他還沒說完,林風霜就打斷了他。
“是誰讓你們來的?”還是一樣的話,可是聲音更加冰冷,彷彿有著可以凍結一切的寒意,林風霜握著的長刀刀柄上垂著地金鈴響了起來。
清冽的鈴聲,煞是悅耳,可是那幾個士兵頭領卻是面色猛地煞白,‘風鈴響,催命急。’這句話不僅說得是縱橫大漠的風鈴鐵騎,同時也是說林風霜手裡的‘霸刀’,金鈴一響,無命不歸,
霸刀之下,而沒有可以逃生的人。
“是烏瑪頭人讓我們來的,不關我們的事情。”看著林風霜握刀的手指收緊,一名士兵頭領大喊了起來,他曾經跟著林風霜一起上過戰場,那些恐怖的場景,他一輩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