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吃雲吞了!”清芷乖巧地拍著手,跑到了林風霜身邊道,“姐姐,不要生那個壞女人的氣了,陪芷兒吃雲吞。”
“你啊,就知道吃,小饞貓!”看著拉著自己手的清芷,林風霜不由笑了起來,拉著她做在了長凳上,等起了下鍋的雲吞。
看著坐下吃起雲吞的林風霜和風四娘,李昂笑了起來,看起來好像不需要太擔心了,這樣想著,他也坐了下來,吃起了雲吞。
捂著鼻子,陳文德從地上爬起來,想到最後給了自己一腳的林風霜,不由笑了起來,“好冷的姑娘,我喜歡。”說著他看向了身旁還在低泣的秀兒道,“家妹子,這回哥哥我夠義氣了吧,為了幫你,連我也捱揍了。”
“你在天然居的賬,我不要了。”秀兒看著鼻子青腫的陳文德,抹了抹鼻子道,“你送我回去吧!”
看著沒有大喊大叫,反而是安靜得有些異常的秀兒,陳文德愣了愣,攙起了她道,“你不想報仇了?”|>道,“我以前是不是真地很刁蠻,不講道理?”
“這,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陳文德看著一臉認真的秀兒,最後摸了摸頭道。“地確很刁蠻,不講道理,而且還很小氣。”
“原來她說得沒錯,我就是那種讓人討厭的人。”秀兒低下了頭,聲音很輕。看得身旁的陳文德一陣心疼,“其實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我…”
陳文德最後還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靜靜地跟在掙脫自己的秀兒身後。送她回了家。
吃完雲吞,李昂站了起來,看向已是寥寥無人的平野,朝身旁的風四娘和林風霜道,“咱們該回去了。”說話間,遠處忽地響起了廝打聲。那收攤的老闆更是加快了手腳。
“公子,你們快些走吧,待會晚了可就走不了了。”那老闆將一應物什擺在大車上,朝李昂幾人道。
“老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見那老闆動作飛快,李昂走過去問道。
“公子,您一定是剛來長安吧!”那老闆將最後的長凳擺上大車,一邊推著,一邊朝身旁地李昂道,“這每年七夕夜會最後一夜。長安城裡頭各大世家子弟會在這裡比拼高下,到時打起來。那可不得了。”
看著老闆推車遠去的身影,李昂轉身朝身旁幾人道。“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小心點。”抱著清芷的林風霜和風四娘朝李昂點頭道,和眾人一起向著南城回去了。
循著打鬥聲,李昂尋了過去,不過他還未走遠,便遇上了很久未見的慕容恪,只見他和身後的斛律光,手裡提著長棍。身旁還站著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李…”慕容恪剛想開口,卻看到了李昂朝他使得顏色。他立時閉住了口,朝身旁幾個本家地兄弟說了聲,帶著斛律光到了李昂身邊才問道,“李大哥,你怎麼穿著這身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我有軍務在身,不得不這樣打扮,我現在的名字叫李六如。”看著一臉驚訝的慕容恪和斛律光,李昂笑了笑,解釋道。
“我剛才聽那些回城的人說今天晚上,來了個才華不下四才子之下的六如公子,他們說的不會就是李大哥你吧!”聽到李昂報出的名字,慕容一愣道。
“算是吧!”李昂點了點頭,也不讓慕容恪再說下去,只是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和那些小白臉見個高下,叫他們知道什麼叫軍門之後。”慕容答道。長安城內的世家子弟分作兩派,一派是像慕容恪這樣的軍武世家之後,舉凡祖上是開國將領,或是世代從軍的世家都算在內,而另一派就是文官,大商人之後。
大秦地爵位分軍,文,商三等,其中以軍爵最尊,像慕容恪這些世代軍武之後,向來是看不起那些文官,商人之後,長安城內,兩派子弟時常相爭,打鬥更是家常便飯。
“他們打得過你們?”聽慕容恪講完,李昂不由皺了皺眉問道,就他所知,像慕容恪這樣出身的軍武世家子弟,從小就被當成軍人培養,練習之苦,比士兵還要強上幾分,只是欠缺實戰,只要打上幾仗,便是極優秀地軍官,大秦正是靠著龐大的軍武世家,才在一百五十年裡保持著凌駕於各國地軍事實力。
“李大哥不知道細柳營嗎?”見李昂開口詢問,慕容恪有些意外,接著便說了起來,細柳營本是舊漢西朝名將周亞夫的軍營,以嚴明的軍紀著稱,大秦開國之後,在原細柳營的舊址也建了座細柳營,不過不是軍營,而是用來管教紈絝子弟用的。
但凡是在長安城裡打架鬥毆,調洗良家女子,被北部尉捉到的世家子弟,不管你家老子的爵位有多高,官有多大,統統關進細柳營,除了除夕,清明,七夕,三節,平時不得出營門半步。由於細柳營裡掌管教之職的都是軍中宿將,毫不徇私,一些管不住家中不肖子地文官,商人會想辦法把他們送進細柳營。
由於軍武世家出身的子弟要比文官商人之後更有自律性,而且家裡管教極嚴,是故軍武世家地子弟在細柳營裡的人數大大少於文官和商人之後,難免會吃大虧,所以出來以後,通常都會找齊本家子弟報復。
三節裡面,除夕,清明,誰都都脫不開身,只有七夕,各自得空,通常照規矩,雙方會在七夕夜會的最後一天,帶齊人馬在南郊大打出手,直到一方全倒下或認輸為止。
聽完慕容恪所講,李昂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只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讓慕容恪頗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