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給你個機會。和他較量,你要不要。”李昂目光盯著面前憤憤不平的突厥人,冷聲道。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都尉,你能做主嗎?”瞥了眼李昂領口地紫銅龍徽,侯斥崇道。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問你,給你和他一決高下的機會,你要不要?”沒有回答,李昂站起了身道,“我只問你要不要這個機會?”
“要。當然要。”想到自己被當成棋子一般捨棄,侯斥崇心裡就像燒起了一把火。他咬牙切齒地答道。
“那就行了。”李昂點點頭,跨步走出了囚室。沒有再看身後的突厥人一眼。
“哼,你也只是把我當成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後悔的。”看著關上的鐵門,侯斥崇地臉陰狠得可怕,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慄。
“哦,我走後,他就說了這些嗎?”走出秘牢,聽著身後來人的稟報。李昂淡淡道,渾沒當成一回事。
“都尉。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訊息,不如殺了,以免後患。”李昂身後的彭程卻是眉頭皺了皺道。
“物盡其用,此人留著,正好可以以夷制夷,有他幫襯那位突厥的大王子,想必突厥的內戰日後會很精彩。”李昂揮手止住彭程繼續說下去,“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他連條可以反噬主人的狗都不算,充其量只是螻蟻罷了,要是以後有異動的話,一腳踩死就行了。”
“以夷制夷!精闢,不愧是都尉大人。”彭程看著李昂遠去地身影,喃喃自語道,忽地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幾個部下,吩咐道,“給我好好看著那突厥狗,記下他地一言一行,不要被他發現了。”
雨還在下,冰心堂內,風四娘陪在齊陵王身邊,看著屋簷下滴落的水流,忽地皺了皺眉道,“你真地不想讓他知道你還活著?”
“我不想他因為我救了他而對我心存歉意,更不想他會因為這歉意而接受我,和我在一起。”齊陵王看著落下地雨珠喃喃低語,“那樣對你不公平,對他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
“我希望他會真正地去喜歡身為女人的我,就像他喜歡風姐姐你一樣。”齊陵王看向風四娘,輕聲自語道,“從今後起,我的名字就叫林風霜,再也不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齊陵王。”
“林風霜,真是個好名字,是誰取的?”風四娘看著身邊風華絕代的女子,笑了笑問。
“我母親是漢人,她姓林,這個名字是她給我取的。”林風霜答道,忽地她看向廊道那頭,朝風四娘笑了起來,“風姐姐,那個傻郎中好像又來了。”
荀日照偷偷地看著遠處賞雨的風四娘和林風霜,不知道就這樣過去地話,該說些什麼好。“你在這裡做什麼?”圖勒忽地出現在荀日照身後,淺褐色的眸子打量著這個讓他覺得有些討厭地男人。
“沒什麼,沒什麼?”看著盯著自己的圖勒,荀日照急忙把目光從風四娘和林風霜身上收回,紅著臉道,然後慌忙地走了。
“真是個傻郎中。”風四娘看著遠處這一幕,和林風霜一齊笑了起來,這個傻郎中已經五六次了吧,每次都是偷偷地瞧她們,想過來又不敢過來,最後被圖勒給嚇跑了。
“小姐,那個人很討厭,我想回主人的身邊去。”圖勒走過來,看著笑得開心的兩人,忽地道,他已經離開李昂有一段時間了,有些懷念他身上的味道。
“我知道了,等雨停了,我們就回去。”風四娘答道,她也有些想念李昂,看向身旁的林風霜,她笑著問,“你的腿怎麼樣?”
“好得差不多了,那個郎中的醫術很高明,就是沒個男人的樣子。”想到荀日照對著自己和風四娘時的樣子,林風霜就不由將他和李昂擺在一起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