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採,就是採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才把竹簍給裝滿。
返回營地時,已經天快黑了,幾個女人,都等得不耐煩,紛紛問我是不是出國了,去那麼久。
我把一竹簍稔子果,往她們眼前一挫,笑道:“看吧!這是我的戰果!”
五個女人一看,個個就瞪起了眼睛,發出哇聲一片。
有不認識的,脫口就問:“這是什麼水果呀?忒好看咧!”
有認識的,就替我回答了:“山稔子!這是山稔子!”
回答的這個人,是我表姐。這女人,小時候跟我都是住鄉下的,那時候我們才穿開檔褲,每到八九月份的時候,就經常一起爬到屋後面的山頭上,去採這種稔子果吃,所以這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蘇舞也是認識的,不過叫法卻不同,聽了就驚訝道:“啊?你們叫它山稔子的嗎?我感覺我的叫法更好聽呢,我叫桃金娘!”
我看著她笑道:“你不是叫蘇舞嗎,你怎麼叫起桃金娘來了?”
蘇舞白了我一眼:“我是說我叫這果實叫作桃金娘,不是說我名字叫桃金娘。”
田夏夏姐妹倆一起道:“桃金娘好聽,這名字聽起來真有味道。”
我道:“不僅好聽,還很好吃呢,來吧,讓我們一起來吃桃金娘!”
幾個女人,就一起噓起我來,道:“本來多美的一個名字,讓你給這麼來了一句,立刻就變味了。你這嘴巴,簡直是臭得要命,煮鶴焚琴!”
我道:“那你們到底吃不吃?名字叫得美就不吃啦?不吃拉倒!”
蘇舞道:“我們吃的時候,叫它山稔子,觀賞的時候,才叫它桃金娘。”
我切了一聲:“你們吃的時候,還不如叫它烤牛排呢,這樣能吃出牛肉味來。”
結果五個女人五張嘴,都說不過我,一起偃旗息鼓了,低頭猛吃起她們的桃金娘來。
“好吃好吃!真好吃!”
還沒嘗過鮮的田夏夏、田秋秋與可心這兩三個姑娘,吃得是比誰都快。
正吃得興起,我表姐好像發現了些什麼,奇怪地問了她們一句:“哎你們,怎麼整顆兒都吃掉啊?”
可心不懂,把正要往嘴裡放的一粒稔子停止,抬頭討教起來:“那怎麼吃?我看錶姐你都是這樣塞嘴裡的呀!”
我表姐道:“你沒有看仔細我!你不看我的手離開嘴巴時,都帶著一點東西出來的嗎?那個頭是不能吃的!我這地上都扔了一小堆了,你看到沒有!”說著往眼前的地上指了指。
“嘔!”可心一聽,立馬作嘔吐狀:“那怎麼辦,我都已經吃那麼多了,這個……會不會死人呀?”
我在採摘時,就已經吃夠了,所以這時只是坐著看這些女人們在吃,聽到可心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快!快催吐!晚了就來不及了。這東西中毒很猛烈的,現在急救,還有三成希望可活!”
“啊?”可心聽了,臉色刷地變了,捧著肚子,就要往外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