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寒冬之際,掌櫃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汗珠,慌得腳下就是一軟,“小的不敢。”
小嫻上次憋了一肚子氣,這次算是威風了,哪能不討回這本,“掌櫃的,你說太子來了,能不能讓我家郡主給個青樓的姑娘讓座呢?”
掌櫃兩‘腿’一軟,跪了下去,“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郡主……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小嫻只覺得心裡一陣暢快,不再言語。
玟果對~也是極不舒服的,但也犯不著跟個買賣人過不去,淡淡道:“上兩壺好茶來,這一壺,外面桌一壺。
”
衛子莫雖然被弈風派來保護她,但怎麼說人家也是將軍,不能怠慢了人家。
掌櫃的見她並不追究,才將早已經嚇破了的膽收拾了回來,一疊聲的應著去了。
下了樓拽著衣袖拭去額頭的汗,罵著小二,“下次認清了人辦事,我這幾十年的買賣,差點砸在你手上。”
小二一肚子的委屈,“那天可是您老趕著讓換座位的……”
掌櫃的一瞪眼,小二一溜煙的跑了,去後面招呼茶水去了。
玟果等上了茶,輕吹慢啜,清溪找她的目的,她大約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答應來聊,不過是明著給她個‘交’待,也了了自己的心結。
清溪沒她沉得住氣,握緊手裡的青‘花’瓷杯,“平安,你當真被劫?”
玟果看著杯裡的浮葉,輕‘嗯’了一聲,“當真!”
這件事,不必相瞞,雖然太后將陶壘殺了,堵的不過是陶壘被子陽收買的嘴,而不是堵去玫果被劫一事。
雖然後宮有太后壓著,但想這事不傳到外面,壓根就不可能,壓下的也不過是玫果被何人所劫罷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對嗎?”清溪出盯著玫果杯裡的浮茶。
玟果也不抬眼皮,“不知道,你知道我向來對朝中之事,不感興趣,只不過那些黑衣人的衣著的確象是西王府的人。”
“你血口噴人……”清溪赫然站起身,怒瞪著玫果。
玟果依然不看她,悠然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這些,至於到底是誰,不是我這種只知道閒遊玩耍的人所能猜到的了。”
清溪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衝上頭頂的怒意慢慢降了下來,懊悔自己太過沖動,玟果的確象是閒雲野鶴,在過去並不喜歡參於各家族間的勾心鬥角,重新坐了下來,“你雖然不愛管閒事,但你冰雪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這是陷害。”
玟果撇了撇嘴,抬眼歪著頭看她,“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剛才你為何不明言,而毀我清白?再說有誰不知,我對弈風太子一往情深……”清溪緊咬著貝齒,眼裡盡是惱怒。
“我為何要因為你,頂撞太后?又為何要在自己尚未大婚前,趕著給太子納妾,來讓玫家受辱?”剛才之事,再明顯不過,全是太后一手‘操’作,她即使說了,也不起作用,反而惹惱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