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慕秋埋頭吃自己的飯,他一直暗中尾隨在玟果身後,比誰都清楚她回來地事。
過了片刻見‘玉’娘仍沒退下,分明是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有什麼事嗎?”
“沒……沒了……‘玉’娘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沒敢在這時候說出口,退著出去了。
慕秋是新眼見玫果在集市遇上的淑蘭,為她葬了夫,帶她回弈園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只產不明白為什麼要將這‘女’人安‘插’到自己院子裡。
自從兒時那小丫頭為他死了,他就再也不敢理睬任何丫頭,久而久之成了不近‘女’‘色’的習慣。
如今玟果莫名其妙放個‘女’人進來,也實在讓他費解,低頭略想了想,但總得有些不妥之處,但一時間也沒想出要領,乾脆不加理會了。
前幾天的宿雪還沒消融,夜來的朔風又把地上的殘雪吹凍了,踏上去簌簌作響。
……半輪冷月在稀鬆的雲縷間浮動。
末凡尚未回來,玟果也問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打發了冥紅早些回去休息。
獨自依坐在蓮池邊地柳樹下
腳尖,點碎了水面上的薄冰,長吁了口氣。
不知慕秋與淑蘭現在如何了,晚飯前就將淑蘭送過去了,沒聽見那邊有什麼動靜,該是接受了吧。
按理這是她想要的結果,但這時候卻高興不起來,到底為什麼沒有喜悅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她和慕秋說不上有多時間接觸,在醫坊時二人誰看誰也不大順眼,之後的幾次撞面也是不歡而散。
他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個冰酷無情的冰凍過的木頭。
但那個幻境打破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加上所得知的兒時惡魔‘逼’死服‘侍’他地小丫頭的事,知道他並非天生冷酷。
而樹稍上地‘吻’,他小心的試探,更讓她深深感到他冰冷的外表下掩藏著渴望溫情的心。
一陣踏著雪,細碎的腳步聲向她走近。
她不願回頭,甚至有些害怕被人打擾此時地清靜。
一件風氅披在她肩膀上,“郡主,池邊風大,小心著涼。”
玟果暗歎口氣,這份清靜是保不住了,回頭衝著來人笑了笑,“謝謝你‘玉’娘,慕秋對淑蘭還滿意嗎?”
“這些年來,慕公子向來看不出喜怒。”‘玉’娘停了停,才又接著道:“不過今晚我要淑蘭‘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