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邊界戰‘亂’不斷,需要鎮南王父子這樣的猛將鎮守,在用虎之際又怕養慮為患;二來也無合理的藉口,那些‘雞’‘毛’蒜皮的小藉口自然不敢用在以忠心聞名的玫家父子身上。
而這次王妃改變主意拒絕普王相邀,伏擊夜豹之事,正好給普王一個極好的藉口,釋去鎮南王父子的兵權。”
玟果倒吸了口冷氣,父親打了一輩子的仗,這到頭來,卻被卸甲歸田,將是何等空虛。
而哥哥們,將自己所有一切奉獻給了邊境,至今也只有大哥得已成親,如今去了兵權,在家閒置,又該如何釋懷?
想著平日普王地和藹可親,嘴角邊泛起苦笑,難道一個人當上了君王,當真就變得無情了嗎?
“除了卸去兵權,還會如何?”
“暫時來說,也只是如此了,郡主不必過於擔心。”畢竟普王還不敢公然與鎮南王妃反面。
他說的輕描淡寫再加安慰,但玫果卻是越聽越心驚,“暫時?這麼說來,這以後還不知會怎麼樣,對嗎?”
“君王的心,末敢揣摩。”末凡看著她無血‘色’的小臉,好不心疼,她年級尚小,又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突然要面對這許多變故,實在難為她了。
但有些話提前點一點,也能讓她有些心理準備,不至於事故突發,她無法承受。
玟果無力的閉上眼,他哪裡是什麼不敢揣摩,是想到了,不說罷了,就象上次送姨娘送子觀音一樣。
車轍宣告顯比剛才快了許多,但在玫果聽來,卻慢得讓人心焦,頻頻揭開窗簾向外張望,恨不得自己長出一對翅膀飛回鎮南府。
他將她地小手握得更緊,聲音柔得如催眠一般,“果兒,萬一鎮南府真有淪陷的一日,你可否願意捨去公主身份,跟我走。”
輕柔的聲音飄入她耳中,卻象一柄大錘重重擊在她心口,他終歸是要離開自己地。
弈不能與自己長相廝守,而他也會遠走,最終落下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
如果自己還是一個孤兒,或許她會毫不遲的答應跟他走,然而……
驀然睜開眼,看定他,清麗的眼眸全是決然,“不會有那一日的,即便是有,我也要陪著爹爹和哥哥們。”
她已經失去過一次親人,絕不能再忍受第二失去。
他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線落寞,將她擁入懷裡,下額緊緊貼著她地頭頂,暗歎了口氣。
“我只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玟果決絕的口氣不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