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睿面‘色’微變,輕嘆了口氣,“果兒,這人命關天的事,你且能還這般護著她?”微頓了頓,“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再由著你慣著她。”
說罷,回過頭冷冷的看向‘女’兒。
瞳瞳嬌小的身子微微一抖。扁著小嘴,可憐瓜瓜的斜看著孃親,將雙手藏在身後,父親一聲冷哼,嚇得面‘色’慘白,畏畏縮縮的將手臂從身後拿出,舉了起來,眼裡包著一包淚,低喚了聲,“孃親……”
玫果看著夫君從身後拿出戒尺,心裡揪痛不已,哪裡還忍得住,一把奪了他手中戒尺,擲在地上,“姓瑾的,你這麼見不得她,當初生下來,你幹嘛不一被子將她捂死?”
瑾睿見她使橫,臉‘色’越加的冷,擰緊眉頭,抬了手指,要往瞳瞳身上點去。
玫果‘花’容失‘色’,這指點下去,可是全身麻癢疼痛難耐,叫人能生生的要生不能要死不得。
一時間肝腸寸斷,撲向上前,將‘女’兒護在身下。
瑾睿臉‘色’微變,生生將出的內力收回,垂下手。沉聲道:“果兒,你縱得過了。”
玫果回頭見夫君全無退意,含著的淚滾落下來,絕望道:“姓瑾的,你好狠,‘女’你你不要,我要。”回身拽了‘女’兒起身,“我們走。”
瞳瞳害怕父親,回頭見父親一張臉更是鐵青冷寒,嚇得一哆嗦,被母親一拽,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
身後傳來父親冰冷的聲音,“瞳瞳,你敢出這個‘門’,以後就別再回來。”
瞳瞳嚇得忙拽住母親,“孃親……”
“姓瑾的,你放心,我們母‘女’倆,以後再也不會踏進你這‘門’檻。”玫果將她又拽了一把徑直前走,出了‘門’口見長子末憂立在‘門’口,怕瑾睿當真廢了瞳瞳,無暇理會,拉著瞳瞳飛快的離開。
末憂已滿十七。文靜儒雅象極他的父親末凡,一身月白長錦袍將他筆直的身體秀得長身‘玉’立。
他目送母親離開,邁進竹屋,見瑾睿面‘色’森冷晦暗,微微一笑,叫了聲,“爹爹。”
瑾睿望著妻子和‘女’兒的身影消失在竹叢後,長嘆了口氣,“憂兒,你也是來給瞳瞳求情的?”
末憂走到桌邊斟了杯冷茶,雙手遞給瑾睿。笑笑道:“不是,憂兒是怕孃親要死要活的為難爹爹,所以來幫爹爹解圍的。”
瑾睿愛極這個他帶大,又極為懂事的末憂,板著的臉略為緩和,接了茶於竹桌邊坐下,“分明是來護著瞳瞳的,卻要說什麼來為我解圍。”
末憂不再否認,低頭笑了笑,才抬頭看向面前如同親父般的三爹,“爹爹說過不管哪一‘門’學問都是永無邊界,只有凡事三思而行,不斷的吸收,才能學得更多,也學得更廣。其實爹爹知道瞳瞳現在的醫術,根本不會失手,爹爹只是惱她在醫學上意氣用事,爭強好勝在先,而救人卻在其後。”
瑾睿輕點了點頭,“難為你還記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