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抽’手,離洛卻五指叉開,又再一合,與她五指相‘交’,緊緊握住。
玫果一‘抽’之下沒能‘抽’出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眼裡卻閃過一抹笑意,朝場子裡撇了撇眼,提醒她正在進行的事。
現在的確有事在身,玫果也不便與他計較拉扯,反正他們的手被袖子襲著,別人也看不見,也就暫時不理會了,重新看向場中,“怎麼還不給貴客上湯?”
丫頭忙又端了蛇湯遞到嚴辛面前,嚴辛被綁了手,接不了碗,護衛接了過去,也不管那湯燙不燙人,一手持碗,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要灌。
嚴辛嚇得肝腸劇裂,嗚咽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玫果一臉無邪,眨了眨大眼睛,“我沒有要你的命啊,只不過試試毒罷了,我配有解毒,你喝了這個,我馬上給你解毒。你不喝,我怎麼知道這解‘藥’有沒有效?等解了毒,我定有重賞。”
說著佯裝不耐煩,叱呵著下人,“還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還不服‘侍’貴客喝湯?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嚴辛聽了前面一句,有解毒,還罷了,聽到後面一句,哭的心都有了,萬一沒效,那不是什麼都完了,還談什麼賞不賞的。
他看向離洛,從他所坐的位置和剛才與玫果手拖手的情景,已猜到他的身份,見護衛又來捏他的下巴,心下慌‘亂’,心一橫,“等等!等等……”
護衛停了下來,玫果微皺了眉頭,“又有什麼事?一會兒這湯涼了,‘藥’‘性’可就不如現在好了,再重新加熱,又得耽擱好多時間。”
嚴辛急‘亂’嚷,“我知道一些關於這位公子的事,萬一郡主的解毒不靈,我死了,這些事就沒人可以告訴郡主了。”
離洛全身一震,再次看向嚴辛,剛才他看到嚴辛就有所察覺,這時心下更是一片雪亮,怒意騰騰直上,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將座下之人一掌斃於掌下,坐直身,瞪著嚴辛,看他要說什麼。
偏玫果卻象不太感興趣。
嚴辛雖然猜到離洛是玫果的夫‘侍’,但他沒少聽說,皇家‘女’子對夫‘侍’也只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沒了那新鮮勁也就失了寵,所以對夫‘侍’的事並不太上心。他見玫果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更怕她也如傳聞中的一樣。
如今只有在離洛身上下手了,乘他還沒失寵時能說上幾句話,忙道:“離公子,我知道你有一個部落,你的部落所在地的飲水河中有一條這樣的毒蛇……”
“那又如何?”離洛緊盯著他的眸子裡閃著寒光,“那蛇已被除去。”
“公子有所不知,這蛇是雜‘交’而出,野生中並無此物,所以那河渠裡的蛇是有人放進去的……”嚴辛看著離洛森寒的眼眸,只嚇得兩‘腿’發抖,再偷看玫果仍沒什麼興致。
心下一慌,接著道:“那蛇是有人指使小人放進去的,目的是收服公子為他賣命,阻止郡主與太子大婚……”
離洛聽到這兒已然明白這指使之人是誰,想著自己居然為為害族人的人賣了這許久的命,又氣又惱,又有些無地自容。
冷哼一聲,轉頭看了看玫果,見她只是懶洋洋的看著那幾指蔥‘花’‘玉’指玩,對他們的話並不在意,顯然對這些事已是熟知。
心裡淌過一道暖流,自己那般對她,她不但不記恨,反而如此助他,不禁在袖中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些。
冷眼看向嚴辛,“這麼說來,當年那個太醫,當真是你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