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風從哪條路線入燕?現在到了何處?”
冥家的人為了虞氏的安危,自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弈風入燕的事也不會全無所察。
果然冥治微一沉呤,道:“走的永寧,明日午時前後便會到永寧與燕京管轄地交界處。如果你們想攔下他,明日一早出發,不出意外,不會有問題。”
冥紅又拿了紙笑攤在玫果面前,“你寫下幾字,交於三叔,讓三叔即刻派人前往燕京界候著,以防萬一。”
玫果瞭然,他是怕冥治訊息不能完全精確,畢竟這年代的馬匹不比得現代的班車,說幾點就幾點,就是大巴也還有個塞車的時候。
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睨,接了紙筆,寫下自己正前往永寧邊界,要他等候。
冥紅等她寫完,吹乾墨汁,交於冥治。
冥治無可奈何的接過,搖了搖頭,“阿福已經將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你們先回房洗瀨稍加休息。我已要人備下晚宴,給你們洗塵接風。”
玫果的眾夫侍給她自小就侍寢在虞國是人所皆知的事,冥福也沒給玫果另備客房。
等冥福走開,玫果才拉了拉冥紅的袖子,“我睡哪兒?”剛才只聽說把他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沒聽到給她安排房間。
“自然睡我房裡。”冥紅順手拉了她的小手,出了偏廳。
玫果納悶,這兒不比行軍,有眾多房間,居然不給她備一間,又不好再找冥福要房間,只得扁著小嘴跟在冥紅身後,好在有了弈風的下落,心下略安,心裡的煩悶稍有好轉。
進了冥紅的房間,更是叫苦連連,他是這兒的少主,房間佈置的倒是極好,雖然他平時並不在此居住,但桌椅床櫃,樣樣齊全,還是上好的紅木,但卻沒有軟榻,而且那床還是單人床。用品也是件件不缺,但絕對沒有多一床被褥。
一看便知這莊園的人壓根沒打算他帶女人回來,無論是她還是納妾都不在算計之中,她的到來只是個意外。
愣了半天,看向已經放開她,走向丫頭已備下的熱水的洗漱臺旁的冥紅,“我睡哪兒?”
“這兒。”冥紅不看她,只是取了軟巾浸到熱水中。
“那你睡哪兒?”玫果跟在他屁股後面,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
“自然也是這兒。”冥紅將浸溼的軟巾遞給她,“洗洗,一臉的塵。”
玫果回頭又看了看那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小床,“只有一張床,還是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