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慶典結束,離開人群,才長鬆口氣。
弈風握著她的手仍沒放開,睨視著她的頭頂,窄長的眸子噴出來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燒為灰燼,訂婚慶典,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玟果掙脫他的手,也沒了心情向他興師問罪,走向自己的輦車,剛才應該不會看錯,應該是他,可是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家丁走到弈風面前低語了幾句,弈風不耐煩的揚揚手打發著家丁,“去說我沒空。”
回過頭看著正坐進輦車的玫果,從下了高臺就沒再這他一眼,心裡更是不痛快,叫住正要離開的家丁,“回來。”
家丁轉了回來,恭恭敬敬的立在他面前。
“去跟她說,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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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果看看天‘色’,這時候父親定在和大臣們醉生夢死,也不急著回鎮南府。又記掛著慕秋的傷,徑直先去了醫坊。
慕秋見她今晚會出現在醫坊,到有些意外,關了‘門’就自行縮過一邊擦著自己的長劍。
“肖恩呢?”玫果走進堂屋,不見肖恩。
“夜訪。”慕秋對她可是惜字如金。
玟果早已經習慣與他的冷戰,也懶得與他搭訕,回自己房中換下那身紅妝,撥去一頭的珠釵,只是隨意的將一頭秀髮攏在一側,用條絲帶束起。
重新回到外間,取出崩帶‘藥’膏,坐到桌案邊,也不抬眼看他,“過來。”
慕秋略為遲疑,仍提著劍,慢慢走到桌邊坐下,脫去單邊衣袖,將受傷的手臂放到桌上。冊封太子妃的事,在城裡早就沸沸揚揚,他自然也得到訊息,剛才還依在院子裡看著漫天的煙‘花’。
她身上的‘豔’紅盛裝說明她剛從慶典上下來,可是這時候她居然沒回鎮南府,卻來了這兒,而她的臉上絲毫找不到喜悅的神情,真是讓人費解的‘女’人。
重新清洗過傷口,還沒來得及上‘藥’,傳來急迫的拍‘門’聲。
“姑娘,姑娘……”
玟果認得這個聲音,她這個時候來,難道舊疾發作了?正要起身開‘門’,慕秋已經三步並兩步的去了開了‘門’。
冰心領先進來了,“姑娘在嗎?”
慕秋輕點了點頭,“在。”正要關‘門’,又邁進一個人來。
玟果微笑著站起身,“是舊疾犯了嗎?”話沒落,笑容隨著看到她身後的人而僵住了,心窩被蠍子紮了一下。
弈風橫抱著妤嬋也愣在了屋前。
慕秋關了‘門’,走回屋裡,奇怪的看著二人僵硬的表情。
冰心也看出氣氛不對,低聲問玫果,“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