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弈將軍怎麼辦?”要知道,如果射殺了太子,可是死罪。
玫果秀眉一揚,“這簡單。”不再說話,抬手,瞄準,一系列動作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箭射出。
正中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軍官的頭盔,烏金短箭的力道將頭盔往後帶去,滾落在地。馬上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滾落下了馬,伏低身子。
這一瞬間,石頭臉色慘白,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媽啊!”
玫果見他神色不對,忙問,“怎麼了?”
石頭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兒才拌著大舌頭,“是…..是……是弈將軍……”
小嫻頓時癱倒暈了過去,“完了完了,這下慘了。”
玫果縮著脖子,伸了伸舌頭,“他不是好好的沒死嗎?”嘴上是硬,頭皮卻開始發漲了,自己千方百計的躲開他,怎麼他偏要陰魂不散呢。不過她聽說是太子,也沒了興趣看來人了,收了弩背對著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最想的不是怎麼留下,而是怎麼離開。
幸好那一箭中是想射掉他的頭盔來看看,否則…….
拍著昏迷的小嫻的臉,“快醒醒,快醒醒。”
小嫻幽幽醒來,卻是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了。
後面的官兵見前面軍官落地,正要行動。
石頭忙壓了下來,“大家不許動,前面的是弈將軍。”
眾人一聽,也是暗吸了口冷氣,個個面色慘白,呆在原地不敢再有所行動。
又說弈風征戰多年,都是他射別人,身經百戰,傷是受過不少,但被別人射中頭盔,嚇下馬,還是頭一遭。
眾將士也是嚇得屁滾尿流,好在那箭偏了點,如果再下那麼一點,就要了太子的命了。所有人全神戒備,注視著遠處的草叢。
弈風取了弓箭在手,低聲指揮,“全退到樹後。”
眾訓練有素的官兵瞬間縮身樹後,掩去身形。
過了好一會兒不見有動靜,也不輕舉妄動。
弈風縮在草叢中,將弓拉了個滿月,靜靜注視著對面草叢。剛才被射中頭盔,確實著實一驚,但很快恢復鎮定,從容指揮手下將士,沉著應對。
四處裡靜得只聽得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石頭差了個士兵先舉著自家的旗子揚了揚,聽對面有人大聲問:“對面是哪個營的?”
石頭才探出頭叫道:“弈將軍,我是石頭,不要射箭。”說完才帶著官兵才小心的站起身來,唯恐弈風一箭射來,要知道弈風可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楊。
對面的弈風聽清了聲音,又看清草叢中紛紛站起來的官兵果然全是自己人,這才鬆了口氣,收了弓箭。僵持過了,剛才差點被人一箭穿頭的氣可就上來了,走出樹叢,拾起地上的頭盔,見上面插著一支極為精巧的烏金短箭。
回頭對石頭暴喝,“是誰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