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是她捱了打後,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小嫻抱著膀子,彷彿又看到了那丫頭從河裡撈起來的樣子,身上陣陣發冷。
玫果嘆了口氣,“當眾執刑對一個姑娘來說,這臉的確是擱不下去。”
“她到不是為了這個投河。”
“那是什麼?”
“聽說她與離公子是同鄉,從小對離公子有情…….她捱打後,在屋裡養傷,巴望著離公子會去探望她,可是離公子一直沒去。”
玫果愣了,“在執刑時,離洛有沒有為她求過情?”
“沒有。”
“後來當真一次沒去看過她?”
“沒有,一次也沒。那丫頭託著人捎了信給他,也全被他擋回來了,還說如果誰再帶信,他就告訴王妃,重重的罰,他這話一放出來,就沒人再敢帶信了。第三天,她就…….”
“難道離洛對她就沒點情義嗎?”玫果暗驚離洛是如此冷情的一個人,也能明白那丫頭為什麼投河了,是心灰意冷,沒了生存了的念頭了。
“婢子不知,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聽過有人談起小姐以前的事了。”經過了這事,又哪裡還有人敢提。
一席話讓玫果對離洛有了些說不出的感覺,他身為別人的夫郎,拒絕那丫頭,不與她私通,也是應該,但是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因為他而沒了,眼看著那丫頭為他受罰就沒點表示,眼睜睜的看著,也太過無情。
玫果眼前浮現出一條蛇在自己前面遊啊遊,冷不防打了個寒站。“小嫻,我娘說我今晚睡哪兒?”雖然虞瑤說的時候,她在一邊聽著,但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離公子那兒。”
“不行,我說什麼也不睡他那兒。”
“那小姐能睡哪兒?末公子今晚會很忙。”
小嫻停了停,小心的說,“其他公子那兒沒準比離公子那兒更糟糕。”
“我自己睡。”還不信邪了,不跟男人睡一晚就活不到明天了,看天色已晚,也有些睏乏,抽身就往自己院裡走。
“小姐,不行的。”小嫻忙追在後面,“王妃叮萬囑,你今晚一定要在公子房中過夜。”
“我不去那條冷血蛇那兒。”玫果走得更快,和一條蛇睡覺,寧肯抱著被子坐到天亮。
“冷血蛇?”小嫻略略一想,明白了,這是小姐送離公子的新名字,見她當真往自己院子的方向急走,急得滿頭大汗,“小姐,你不去,萬一有什麼事……..王妃會剝了我的皮的。”
“就不去,要去,你去。”玫果埋頭狂奔,就象那條蛇追來了一般,順著花園小徑一個急轉彎,突然眼前出現了兩雙腳。如不是剎車及時,就一頭撞了上去。
小嫻還在後面追著叫,“我去?明兒就會讓王妃亂棍打死,小姐…..你回來…….”
“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們好找。”
玫果不抬頭也知道這溫和的聲音出自誰的口,“有事?”一邊抬頭一邊露出招牌微笑,想著有什麼辦法讓末凡更改母親的安排。
可是當她抬起頭,視線落在末凡旁邊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時,笑容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