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心機深厚啊!知道父親有扶正宋姨娘之心,便去慫恿祖母為父親續娶繼室。”
文錦聞言,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她還真是不知道,原來玉錦還是這麼傻呢?
玉錦見文錦發笑,惱怒之色更是溢於言表。“你還敢笑?”
文錦冷冷的瞪著玉錦,出言道,“我是在笑妹妹異想天開的本事倒是甚好呢?不說我到底有沒有慫恿祖母為父親續娶,也不論父親到底有沒有扶正宋姨娘之心。”
“只是方才妹妹的那一番話,倒真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呢?妹妹沒有證據,單憑自己的妄想就可以對著嫡長姐發言質問嗎?”
“莫說我並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就算是我做過那又如何?我哪裡做錯了不成?妹妹如今在這裡咄咄逼人,倒真是好教養呢?”
玉錦一時被文錦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勉強支撐著自己的體面,恨恨的揚言道,“咱們走著瞧,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文錦露出一副惋惜之色,嘆息了一聲,“唉!我本無交惡之心,妹妹為何非要如此呢?將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逼上絕路,就是妹妹想要的嗎?”
玉錦一臉的惱恨噁心之色,“如今沒有外人,你又何必如此裝模作樣?你我之間的隔閡,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
文錦贊同的點頭,“妹妹說的是,姐姐一回府,妹妹就迫不及待的盜竊姐姐的嫁妝。咱們之間的隔閡的確是深厚呢?”
文錦突然冷冷的盯上了玉錦,眼睛就像是塗了毒的刀子一般狠厲毒辣。
玉錦不禁被這麼一個狠厲的眼神嚇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她不知道文錦為何會露出這麼一個可怕的眼神。可是她卻是清清楚楚的意識到,文錦對她的恨,幾乎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狠厲的眼神不過轉瞬即逝,快的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可玉錦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文錦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臉的笑意,“妹妹若是沒有其它事情,就去落雪苑安慰一下宋姨娘吧!宋姨娘惦記主母之位甚久,如今拱手讓人,宋姨娘心裡一定不好受。妹妹一定要好生勸慰著,不要讓宋姨娘過度憂思,再傷到腹中的弟弟。”
文錦這番話,明明就是笑著說的,明明就是輕飄飄不帶一絲重量的話,卻是讓玉錦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若是玉錦沒有聽錯,那文錦的意思便是讓自己告訴宋姨娘,好好護著腹中的孩子,不要讓她得逞。
玉錦一臉的驚慌落魄之色,她不知道文錦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與自己說這麼一番話。
玉錦匆匆而來,亦是匆匆而去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對這樣的文錦放什麼狠話了。
一陣微風吹過,暖文閣的木槿樹葉子被風吹下來了一片。有幾片葉子飛到了文錦的手心裡,文錦靜靜看了片刻,便緊握拳頭,將有些乾枯的樹葉捏的粉碎。
“母親,弟弟,我會給你們報仇雪恨的。”這是文錦心中的誓言與執念。
身處相府,文錦身上始終帶著一層保護殼,只有在溫國公府,她才能夠真真實實的做一個小女孩。
“長姐――”雲錦出聲喚道。
文錦回過神來,勉強笑道,“妹妹怎麼過來了?”說著,文錦便從鞦韆上站了起來。
雲錦一臉的正經之色,“祖母入宮拜見太后娘娘,想必長姐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