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華準備和傅念恩一起排練的話劇劇目是《悲慘世界》, 這個話劇溫承華曾經和其他人演過, 劇本也是現成的,只需要他和傅念恩在排練時覺得哪裡不合適稍微改動一下就行。溫承華原本的想法是排一個法語版的《悲慘世界》來, 可傅念恩雖然也略懂法語,卻還是明白自己的能力不太能出演這種世界名著級別的法語版話劇。
溫承華自己是法語系出身,也明白他的想法對傅念恩來說有點困難, 她現在才大一,就算讓她選擇法語作為她的二外, 現在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太早了。也怪他之前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了自己的決定, 就想必須在今年的迎新晚會上出彩才行。
傅念恩和溫承華作為這部話劇的男女主角, 兩人幾乎每天晚上都待在一起排練,哪怕鞏星月兩人因為傅念恩的關系也都出演了劇裡的配角,可兩人只需要等溫承華的具體通知,並不需要每天都到場。
溫承華是一個極其溫和又將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僅僅有條的人,與他相處不僅不會感到壓迫, 還回覺得十分舒服, 因為他總會抽空問身邊人的意見, 就怕他的什麼安排會引起周圍人的不適。可他在做出一些關鍵決定時也是十分強制的, 一旦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來,他總能用他的辦法讓對方心悅誠服。
傅念恩和溫承華相處久了以後,忍不住想,怪不得溫家這一代把他當成是繼承人在培養了,他也的確天生就適合做一個長袖善舞的外交家。
迎新晚會的時間已經近在眼前,傅念恩除了上課和睡覺的時間以外, 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和溫承華一起排練了。她們倆會這麼著急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青志聯那邊他們之前搞了一個給山區孩子捐書捐物的活動,這周的週末傅念恩就要和溫承華一起去那邊做好這個活動的最後收尾了,她們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排練了。
鞏星月和滕月竹得知傅念恩要和溫承華一起去山區的時候,滕月竹還興致勃勃的鬧著她也想跟著一起去。
結果她話才剛說出來就被鞏星月無情的勸阻道:“月竹,電燈泡是不會受歡迎的,哪怕是那種瓦數不太高的也不行。”
滕月竹是她們宿舍裡最天真爛漫的一個,可在學習上也是的確刻苦又有天賦。這時候她竟然愣了好一陣才明白鞏星月的意思,哈哈笑了起來:“是啊是啊,我竟然忘了,要給足念恩和學長時間才對。排練話劇的時候總有外人在場,耽誤了他們倆。這次去山上,也沒有其他人同路,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傅念恩對於兩人時不時的就拿她和溫承華開玩笑的事已經免疫,先不說她對溫承華沒有一點感覺,就說她們倆的家世,或許她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家裡還會縱著她來,畢竟她們家可不需要她來繼承家業,更不需要靠她聯姻來得到什麼其他家庭的助力。至於溫承華,溫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溫老爺子欽點的繼承人,他恐怕在他的婚姻上不會有任何話語權。
不過這些事傅念恩自然不會和宿舍裡的另外兩人說,她想她現在大概也是受到了封路銘的影響。她記得他說過,他現在什麼都不缺,所以要找的是他真正想與之過一輩子的人,她現在也是如此想的。
封氏近兩年將工作重心移到了海外的基建專案上,可國內的專案他們同樣也在狠抓,封路銘作為封氏的掌權人,免不了國內國外的飛來飛去,最近就是在帝都公司本部的時間都很少。
這天封路銘難得早回家一次,封老太太忙就讓家裡的阿姨多做了兩個菜。
封欣最近一直在外地拍電影,比家裡現在的掌權人封路銘更少回家,而封母近一年裡精神狀態雖然好了不少,卻更多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可以想見,封老太太見到封路銘時,內心還是十分欣喜的。
封路銘陪封老太太吃著飯,老人家向來講究食不言,可這時竟還主動找他說起話來,先問了問他公司最近幾個大專案的情況,又問他之前老是和他對著幹的幾個倚老賣老的老股東最近有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封路銘一一的耐心回答,期間還不停的幫封老太太夾她喜歡吃的菜。
說完了正事,桌上的氣氛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封老太太卻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來:“上次我好像和你提起過,念恩她奶奶有意想讓她和溫家那孩子處一處。那時我還勸她,我們家裡有一個都快三十的還對自己的婚事一點不著急,念恩才剛過十八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著什麼急。她把我的話還是聽進去了,可今天我們一起打麻將的時候,她又和我提了另外一件事,說念恩和溫家的孩子還都在帝大。”
她吃得差不多,又喝了口湯才繼續道:“牌桌上有另外的人,她有其他話也不好直接和我說,臨走前又拉著我說,念恩現在年紀是小,可她見溫家那孩子十分出色,就怕念恩以後找不著更好的了,早早的定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封路銘一直垂眸聽著,等封老太太說完才道:“我看她這事肯定也沒和念恩她爸爸說過,要是她爸爸知道了,應該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