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說的是什麼,他都會淪陷,再也狠不下心邁步離開。
此次前往極北之地,他,非去不可!
一為取藥引,二為查清傷她之人,他要將參涉之人皆連根拔起,他要讓整個幽祭的人都牢牢記住,不能碰的人,最好連伸手的想法都不要有!
極北之地,凰清洞府。
風莫邪冰著臉,大馬金刀地坐在平日裡瑤凰坐的位置上,冷眼看著神隱衛掄劍屠蛇。
天如風環臂抱劍穩穩杵在風莫邪身後,與他家主子一樣,面無表情,滿目冰冷。
死亡之氣瀰漫著整個凰清洞府,絕望驚恐的哀嚎聲一浪高過一浪,血腥味濃重地令人作嘔、窒息。
地上的血,由一窪一窪,漸漸變成一灘一灘,最終匯聚成河,殘肢碎肉滿目都是,狼藉慘烈無從入目。
然,震刺耳膜的哀嚎與濃烈的血腥味似是根本影響不了那兩尊煞神一般,他們兩人從始至終連頭髮絲都不曾動過分毫。
風莫邪何等潔癖之人?這種情境下竟還能淡定從容大馬金刀地穩穩坐著冷眼旁觀,可見他,是真的發怒了!怒到心無旁騖只有殺,怒到目空一切,眼前的所有汙穢都入不了眼。
昔日繁華氣派的凰清洞府,此時堪比煉獄,甚至比煉獄更加難熬,更加折磨。絕望與恐懼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竭盡全力地躲逃,還是避不開迎面落下的屠刀。
流淌的血河裡因注入了新的血液而汩汩冒著血泡,瞬間又破裂,消匿淹沒在血河中,就如那些還在掙扎逃命的人一般,心存希望,卻在下一刻破滅、絕望......
“主子!”
一個黑衣服匆匆奔了進來,躬身低頭單膝跪下。
風莫邪輕抬眼皮望向黑衣人,淡淡道:“說。”
“瑤凰在鎏邑洲修靈體。”
蛻皮啊!好啊!本王幫你多蛻幾層!“那三處如何了?”
“耶烈宏已死,絕狼抓起來了,軒流川......遁逃,我們的人已經去搜尋了。三部黨羽還在清剿中。”
黑衣人低著頭,一寸也不敢抬。
空氣仿若瞬間凝結了一般,悶得人無法呼吸,扼得人動彈不得,感覺身體脆到了極致就要崩裂之時,風莫邪終於開了口,“盯緊馗魔山,有任何異動,立即來稟,不得有誤!”
黑衣人暗暗鬆了口氣,這一劫總算過了,急口應了“是”,便退下了。
鎏邑洲,無相殿。
瑤凰已修完靈體正在打坐恢復修為,突然有人急衝衝奔了進來,邊跑邊嘶聲叫喊。
“女王女王,不好了不好了”
瑤凰好看的眉頭一皺,也沒睜眼,非常淡定地反問了句:“天塌了?”
“沒,那倒沒!不過,也快了!”司諾大口喘著粗氣,兩隻手輪翻在胸前順氣。
“嗯?”瑤凰緩緩收功,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這才抬眼望了過去,悠悠問:“怎麼說?那三部打起來了?”
“打是打起來了,不過不是三部,是整個極北之地!整個啊!”司諾驚瞪著眼邊說邊攤手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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