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法！”歌舒看著不遠處的迷霧，淡淡道。
“哦！對了，是陣法！我想起來了，在”沈星月咻地睜大眼睛，興奮地小臉泛光，可她話說到一半生生就停了下來，眨巴著眼看著歌舒，幹吞了口唾沫，弱聲道：“在師父書房一本書上見過，嘿嘿”
沈星月不好意思地訕笑了幾聲以掩飾自己不學無術的尷尬。
“可是《桀譜》？”歌舒問。
“對對對！你怎麼會知道？那可是我師父的寶貝，成天的當眼珠子一樣護著、藏著，就連教我時，都不讓我碰呢！”
一提起這本破書，沈星月就感覺堵心。
歌舒挑了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心思都被好奇佔了？”
沈星月嘟著嘴點頭，神情沮喪懊悔，整個人如失了水的太陽花，蔫巴巴的。
她當時就是太過好奇了，所以心思都用在了怎麼碰到那本書或乾脆直接偷走那本破書上，根本沒聽師父講了什麼。
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悔之晚矣喲！
“好啦，交給大哥。”
歌舒一臉寵溺地揉了揉沈星月的小腦袋，溫聲道：“這本古籍原屬於太師父，所以，我師父也曾有研習。只是這霧，與古籍上所述的陣法形有相似，本質卻不同，我一會去試試便知曉了。”
“本質？你是說，這霧不全是霧？陣法也非單純陣法？”歌舒一提點，沈星月登時便福至靈心。
歌舒滿意地點頭，臉上的得意連掩飾都省了，其實，他根本就不想掩飾。
次日，歌舒終於算是證實了心中所猜，但同時，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我們這麼多人都敵不過嗎？”沈星月問。
歌舒緩緩閉上眼睛，無奈地“嗯”了一聲。
“那霧到底是什麼？不能試試嗎？”沈星月又問。
她不甘心，無法越過地火鎖也就罷了，既然越過了，好不容易進了鍾淵，怎麼能不試一下就認輸呢？連敵人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灰溜溜撤退認輸，她不甘！
不行！不論結果如何都要試上一試！
“蠻荒遊沙。”歌舒依舊閉著眼，似是認真思索應對之法。
沈星月聽到這四個字，小臉霎時失了血色，愣愣地看著歌舒一動不動，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
其餘眾人聽了，臉色亦是大變，想起之前曾貿然進去過，不由頭皮發緊，汗毛倒堅。
蠻荒遊沙，似霧又似沙，又稱攝魂沙、蝕骨沙、吞魔沙。
它以身為陣，陣亦身，身亦是陣。無常形，無固狀，性情狡猾多變，殘酷嗜血，誤入陣者十之有九皆淪為其腹中食。
那些狀似沙又似霧的東西，本質並不是沙或霧，而是入陣者的血肉、靈魂所化，所以陣中戾氣、怨氣極重。
陣法只是陣法，本身並不可怕，最可怕的依舊是人心。
陣中怨靈的蠱惑之力與欲壑的控制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將人心中的怨怒與妄念無限放大，直逼得人發狂、暴怒，最終血氣逆流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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