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哥!璽哥!哥~哥哥~作業接我瞄一眼!我昨晚那幾個題死活解不出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真不是故意沒寫。”
“璽哥璽哥…你幫我看看這道題吧!解不出來,我放學就要留下來了!”
“璽哥璽哥~等會物理課堂小考的時候,能否給我瞟一眼選擇題!及格就好了...我不想被物理老師留下來。”
“璽哥璽哥!你簡直就是一個幸運的鴿子啊!次次考第一,還連帶著把我成績帶上去了。不如以後我就叫你喜鴿吧!哈哈哈!傳喜訊的鴿子!嗯,我喜歡!”
陸之璽每天被她這樣喊得頭疼,便命令她以後不準再喊了。
溫餘粘很“聽話”,確實不喊“喜鴿”了,改喊他“陸哥”了,而且喊著喊著又產生了諧音。
“陸哥!陸哥!哈哈哈……looklook!這個外號好聽!陸哥,你有英文名嗎?”
陸之璽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有!”
溫餘粘一拍桌子,“好,那我今天就宣佈,你的英文從今天開始更改為‘look’,怎麼樣?好聽又好記!”
陸之璽覺得這個英文名連起來讀,跟寵物名字一樣,所以,只要她喊他“looklook”,他就覺不會搭理她!
但一些東西聽多了聽久了,都會漸漸地成為一種習慣,被大腦所記住,以至於每當他聽到這兩個暱稱時,會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在喊自己,但他表面上還是會排斥這兩個綽號,不去理會。
以至於,有天學校大掃除,陸之璽在擦黑板,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look”,他不由自主地扭頭看過去,卻發現溫餘粘站在他的身後,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他有些懊惱,剛開口說了“以後不準”這個四個字,溫餘粘就上前伸出雙手在他的臉上一抹,又叫了一聲“look”,然後就立刻跑了。
他覺得臉上像是被塗了什麼粉末狀的東西,伸手一擦,果然,是粉筆末。
他抬頭望去,溫餘粘就站在教室外,靠在圍牆上,把沾有粉末的雙手舉起來,衝他晃了晃,然後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是初夏時節,溫餘粘穿著藍白色的短袖校服,太陽光束不偏不倚地透過枝椏照在了她的臉上,而她的笑容就好像被一層光襯得有了溫度,讓人感到心裡一暖。
她嘴角淺淺的酒窩,被陽光撬開了一角,就好像一瓶剛被開啟的冰涼氣泡水,正冒著清脆的聲音,也在他的心裡滋滋湧動著什麼......
他愣神了幾秒鐘,才收回視線。
而溫餘粘那天的笑容,一直印在他的腦海裡,永遠都忘不了。
也就從那天開始,陸之璽不排斥她叫他“look”或是“喜鴿”了,因為他發現溫餘粘只有在他面前時,才會這樣喊他,在別人面前還是叫他“陸哥”、“璽哥”、或是“陸之璽”。
而“look”和“喜鴿”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暱稱!
所以每當溫餘粘這樣叫他,他起先會不搭理,直到她喊了幾遍後,他才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抬頭看她。
但其實他心裡是喜歡這個暱稱的。
陸之璽也給她起了一個暱稱,叫“年糕”,但他沒有當著她的面叫過,只是把她的聊天備註改成了“年糕”。
每當溫餘粘有問題要問他的時候,他就能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行字:你收到一條來自“年糕”的訊息”。
嗯,喜鴿好像……挺喜歡……年糕的。
回想到這些畫面,陸之璽嘴角的笑意愈發加深,他側轉身子,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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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溫餘粘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她竟很期待今天的約會。
而當她踏著輕快腳步來到一樓門口時,卻發現陸之璽在外面等她,穿著簡單的長袖體恤、運動褲和運動鞋,陽光打在他的頭髮上,顯得人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