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杯的提醒,冕爺被黑暗圍繞的悲痛終於散開,重新恢復了他清冷淡漠的模樣。
黑色初六已經過去,彩色初七已經來臨。
安華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爺,今天就是江氏承諾給商場租戶開業的日子,不知道江景軒找的那個張文賓有沒有給他辦妥。”
一早從時冕知進了辦公室後,鍾銳就在小心的打量他家老闆。
透過他家老闆細微的表情變化,鍾銳得出一個結論,昨天他去跟溫小姐簽訂新的合同是對的。
這不,他家爺心情都變好了。
要是時冕知知道鍾銳心裡的想法,恐怕會直接賞給他一個“滾”,順帶讓他滾去跟張肅對換,讓張肅回來接他的班。
時冕知無視鍾銳八卦的話,冷笑著開口,“江家買的那批貨到哪裡了?”
“我收到訊息,最遲明天后天到雲煙市。”鍾銳應聲回道,“另外我還聽說,這次那個陳老闆是下了血本的,這批貨質量很高。他也是抱著跟江家打好關係的心態,賣給江景軒這批貨。之前那陳龍坑了溫家,在這個圈子裡很多跟他合作的都擔心再出現溫家的情況,所以跟陳龍的合作越來越少。”
“這次陳龍打的主意就是巴緊江家,只不過我們要是插一腳,那他的如意算盤就被打散了。”說到這,鍾銳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嗤笑。
“小心點,不要留下任何尾巴。”聽完鍾銳的話,時冕知眼神一寒,冷冽的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鍾銳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時冕知聽出了鍾銳的不上心,臉色漸冷,怒斥道,“別大意,陳龍是混黑的。”
這次鍾銳聽完,臉色立馬端正了不少。
只是他遲疑了片刻,看著時冕知冷酷的臉沉聲詢問,“爺,要不要我派些兄弟過去?萬一我們換貨的時候,碰到對方下黑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
“嗯,謹慎點總沒錯。”時冕知也是透過他的關係,查到了陳龍的底細。
聽完鍾銳的話,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按鍾銳說的去辦。
雖然他以前也是從黑出身,可後面經過多方面洗白,他現在已經轉到明面上了。
至於人人傳聞說他是雲煙市的地下太子爺,也不過是那些想暗害他佔便宜的人被收拾了後,散出去的傳言罷了。
“張春來那邊查的如何?”
翻了翻最近他底下的產業資料,時冕知面不改色的又問了一句。
“這個張春來很謹慎,我們的人查了很久,也僅僅只查到一些皮毛而已。這些東西對張春來說,頂多也就給他撓撓癢。真要扳倒他,還需要查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才行。”
提到張春來,最近有點散漫的鐘銳才重新恢復肅然穩重,沉重的回答。
說完,鍾銳臉上露出一抹難色,猶豫了幾秒,還是開了口,“爺,屬下還查到一點,張春來似乎跟時家那邊有牽連。”
本來還在翻檔案的時冕知,聽到鍾銳提到時家,他的手一頓,瞬間眉眼冷冽,目光銳利的看著鍾銳,哂笑道,“我就知道他們不老實!”
抬頭看著窗外蔚藍空中朵朵漂浮的白雲,時冕知眸子裡一閃而過極淡的暖意,繼而冷眸一轉,渾身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力,嗤笑著說,“多派人去查個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也做起了這種官官相護的勾當。”
“是。”
領命出去的鐘銳,走出了辦公室後,才感覺到周圍壓迫的氣勢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