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時候,身後的小孩子會朝她丟石頭,在學校裡也只能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會有人朝她潑水,故意撞她,下樓梯的時候,時不時的在背後推她一把。
當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周圍卻盡是鄙夷與諷刺。
不敢上學,一個人躲在家裡。
在破舊的老式居民樓裡,小心謹慎的趴在臨街的窗邊向外看。
那個沉朗矜冷的少年站在窗外抬眸看向她,微微鬆懈上揚的唇角,是她昏暗人生裡的第一束光。
第二天。
初醒來時,昏昏沉沉的抬不開眼,可是縈繞在鼻尖的消毒水味卻無比清晰的提醒她:她此刻所在的地方,是前不久才來過的醫院。
想開口說話,可喉嚨緊澀的像是佈滿了裂紋一樣,稍一牽扯,便疼得頭皮發麻。
下意識的抬手。
可剛動了下,便立刻被一道固執又霸道的力阻止,緊接著,耳邊便傳來許清川一如既往的溫沉嗓音:“先別動,等醫生看過了再說。”
向暖實在沒什麼力氣,渾身的筋骨都好像抽掉了似的,抬手都費力。
他沒走,剛想抬起來的手也依舊被他小心翼翼的握著。
側頭看向他,他眉眼微斂著,手機貼在耳邊,清冷而又淡漠的開口道:“醒了,過來一下。”
然後便掛了電話。
沒多久,病房外面便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推門進來。
醫生稍稍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直接了當的開口:“其實醒了就沒事了,這兩瓶點滴打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能出……”院。
“再看看!”
低沉的嗓音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壓制。
醫生:“……”
無奈。
但得忍著。